陽霆鈞席捲而去。
歐陽霆鈞冷哼一聲,雙掌再度催動陰火,試圖如火龍般焚燬藤蔓。然而,當陰火觸及藤蔓表面的水靈氣時,火焰迅速被削弱,如風中殘燭般開始潰散。青藍色的藤蔓穿透了火焰的阻擋,如一條矯健的水蛇般迅速纏繞上歐陽霆鈞的手臂,將他的雙臂緊緊束縛住,水靈氣的冷冽和木靈氣的韌性如堅固的牢籠般牢牢地壓制住他的陰火,使得他一時半會竟如被鐵索縛身般無法掙脫。
趁此良機,李灝的手中如泉湧般凝聚出更為強大的水木靈氣,藤蔓如靈蛇般順勢蔓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歐陽霆鈞的另一條手臂也緊緊纏住。歐陽霆鈞拼命掙扎,臉上露出怒不可遏的神色,額頭冷汗涔涔,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正在逐漸喪失優勢。
“不!這絕不可能!”歐陽霆鈞聲嘶力竭地怒吼一聲,雙眼瞪得猶如銅鈴,死死地盯著李灝,“區區地靈期一重的廢物,怎會有如此能耐壓制住我!”歐陽霆鈞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他做夢也沒想到李灝的水木靈氣竟然能夠成為他陰火的剋星。李灝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目光中帶著猶如利劍般的凌厲:“歐陽霆鈞,誰是廢物,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話音未落,他體內的靈氣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般瘋狂湧動,靈淵纏天蔓的青藍色光芒愈發璀璨奪目,藤蔓上那層水靈氣如漣漪般盪漾開來,順著藤蔓的路徑,源源不斷地汲取著歐陽霆鈞體內的靈氣。
歐陽霆鈞只覺得體內的靈氣好似脫韁的野馬,風馳電掣般朝著李灝體內狂奔而去,靈氣如決堤的洪水般被不斷吸走,他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微弱。他苦苦掙扎著,妄圖掙脫藤蔓的束縛,但無論他怎樣竭盡全力地運轉靈氣,體內的陰火都被水靈氣死死壓制,根本無力掙脫。藤蔓上的水靈氣如長驅直入的軍隊般迅速滲透進歐陽霆鈞的體內,將他的陰火徹底壓制。他體內的靈氣好似決堤的大壩般洶湧地湧向李灝,伴隨著水木靈氣的強大吸引力,被源源不斷地吸入李灝的經脈之中。
“住手!住手!”歐陽霆鈞憤怒地咆哮著,掙扎著試圖掙脫藤蔓的束縛,但無論他如何用力,藤蔓的束縛卻愈發緊密,水木靈氣的滲透也越來越深,使他感到無力而絕望。
“這樣就想叫停?”李灝冷笑道,心神一動,水木靈氣加速吸收著歐陽霆鈞的靈氣。體內的靈氣越發充盈,靈淵纏天蔓的藤蔓也愈發光彩奪目。
“可惡啊……你這傢伙究竟使用了何種詭異的妖術!”歐陽霆鈞滿臉駭然之色,原本就稍顯蒼白的面龐此刻更是毫無血色,那顫抖的聲音之中明顯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恐懼之意。只見他的身體微微搖晃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滑落。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靈氣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瘋狂流逝著,就好似有一隻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巨手,正無情地將他的靈氣一點點從軀體中硬生生地撕扯出來。這股力量強大而又蠻橫,讓歐陽霆鈞完全無法抵抗。
此時,周圍那些圍觀的學員們一個個都驚得瞠目結舌,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威風凜凜、實力強勁的歐陽霆鈞居然會被壓制到如此地步。
漸漸地,場邊開始傳來陣陣嘈雜的議論之聲。有人忍不住驚歎道:“天哪,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李灝竟然能夠死死地壓制住歐陽霆鈞,這可是我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還有人語氣中充滿了驚訝與欽佩:“可不是嘛!瞧瞧他召喚出的那些藤蔓,不但防禦力極其強悍,而且竟然還擁有吸收他人靈氣的恐怖能力,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啦!”
“歐陽霆鈞,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此大言不慚!”李灝嘴角微揚,淡淡地說道,那冰冷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其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靈氣如決堤的洪水般被瘋狂汲取,歐陽霆鈞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也如被抽走了脊樑般逐漸無力,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神此刻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就像一頭受傷的雄獅。歐陽霆鈞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靈氣如決堤之水般迅速流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白紙還要蒼白。他死死地瞪著李灝,那充滿不甘與憤怒的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李灝,你別得意得太早,今日你雖僥倖得勝,但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話音未落,歐陽霆鈞猛地催動體內僅存的一絲靈氣,如困獸般奮力一震,終於擺脫了藤蔓的束縛。
然而,此時的他已如強弩之末,氣息衰弱得彷彿風中殘燭,踉蹌著轉身,狼狽不堪地走下擂臺,那臉上寫滿的不甘和羞辱,就像被刻在了恥辱柱上一般。場中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學員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地望著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