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雙眼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李儷君平靜地坐在榻上向他行禮:“見過阿翁。”
隋王拉起她的手慈愛地笑問:“儷娘,身上的傷疼麼?這是怎麼弄的?”
李儷君回答:“原先很疼的,眼下好多了。”她看向翠華,再看向李妍君,“是三姐帶著翠華,把我騙到花園一角的假山頂亭子處,將我從上面推下來,我才受傷的。”
小楊氏忙道:“四娘子!你方才不是這麼說的!”
李儷君卻道:“方才當著那麼多伯孃、嬸孃們的面,還有林國公夫人與林家郎君在,我再恨三姐,也要替阿翁的臉面著想,不能叫人知道他有個辣手殺妹的孫女。可如今只有家裡人在,阿翁問我,我為什麼還要撒謊呢?我是個好孩子,才不會騙阿翁呢!”
隋王回頭看向小楊氏,後者面色一白,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嗣王李玳。
李玳還有些懵呢。他雖然在水閣外頭與自己的父親遇上,卻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只是聽侍女說小女兒受了傷,竇王妃想借機找愛妾小楊氏的晦氣,才匆匆丟下前頭的賓客前來的,壓根兒就不曉得自個兒的愛女都做了什麼事。
乍一聽李儷君所言,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妍娘素來乖巧懂事,友愛姐妹,怎會做這種事?儷娘休要胡言!”
李儷君平靜地看著他:“若是三姐沒有做過,兒為什麼要這麼說?兒與三姐素來友愛,先前在靈前,侍女讓兒下去歇息,用些米湯,兒還不忘把三姐叫上呢。正因為兒從來不疑三姐,三姐喚兒進園,兒就去了,不想遭此橫禍。兒身上傷痕尚在,所言皆是實情。阿耶說兒是在撒謊,兒是斷不敢認的。”
李玳面露猶疑,但還是愛女之心佔了上風:“不可能!妍娘無緣無故的,為何對你下毒手?難不成是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冒犯在先?”
竇王妃聽不下去了:“若只是姐妹口角,用得著下手殺人麼?嗣王連事情經過都不問,便給儷娘定了罪名,豈是慈父所為?!”
她轉向李儷君:“好孩子,你別怕,有阿翁阿婆在呢。你只管把當時的實情說出來,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李儷君瞥向李妍君,見她早已軟倒在地,面上一片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