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水雅然看著自己削了一半的蘋果，搖了搖頭，無論他原來要削成兔子還是貓，現在都沒什麼意思了，只好用刀切成小塊，一起倒進沙拉盆，讓鴨子吃個夠。“還叫做‘不吃’，”他微笑“簡直要叫做‘撐死’還差不多。”
&esp;&esp;“這叫做暴殄天物，還有什麼好說的？”明夷有狸苦笑“下次你在沙拉盤裡放一把菜刀，看它還敢不敢來搶！”
&esp;&esp;清水雅然故意嘆了口氣，溫文爾雅地說：“下次我在蘋果裡面放安眠藥，就可以做鴨肉冬瓜湯，芹菜鴨肉粥，四寶扒鴨，南山柴把鴨，油泡鴨胗花，檸檬鴨湯，x醬爆鴨俐，荷香籠仔鴨，椰汁鴨掌煲”他慢慢地說，優雅的雙手交疊，支在膝蓋上，然後漂亮的目光看著不吃。
&esp;&esp;不吃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慢慢地縮回鴨頭，偷偷地把頭放在沙拉盆下面，用一雙小眼睛看他。
&esp;&esp;明夷有狸更正：“人家說鳥都是恐龍變的，這些菜應該改名，叫做‘恐龍肉冬瓜湯，芹菜恐龍肉粥，四寶扒恐龍，南山柴把恐龍，油泡恐龍胗花，檸檬恐龍湯，x醬爆恐龍，荷香籠仔恐龍，椰汁恐龍掌煲”笑嘻嘻地看著不吃“我們養了一隻恐龍，很有成就感哦。”
&esp;&esp;清水雅然似笑非笑，看著那隻鴨子，一直看到它把頭藏到了桌子底下，才微略揚起了眉頭。
&esp;&esp;說說笑笑，兩個人四隻眼睛盯著一隻鴨子和一隻貓看，很快，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esp;&esp;“叮咚”一聲悠遠的鳴鐘聲。
&esp;&esp;十二點了。
&esp;&esp;就好像灰姑娘的魔咒，到了十二點種，所有的快樂，美麗和愛情都會消失，一切，將變成魔法師杖頭的遊戲，是悲，是喜，平凡人都無從得知。
&esp;&esp;明夷有狐沒有來，有狸不讓他來，因為他容易暴跳如雷容易難過，他沒有清水雅然堅強，也許接受不了她變成白痴的事實。所以她只要他守在電話旁邊，一有訊息，讓清水雅然告訴他。
&esp;&esp;“十二點了。”清水雅然抱著明夷有狸，輕輕理著她的頭髮“你還好嗎？”
&esp;&esp;明夷有狸閉著眼睛“我好睏。”
&esp;&esp;“不要睡，好不好？你看著我。”清水雅然知道她這一睡可能清醒過來就不是她了，他口氣很輕，卻很強硬，不容拒絕。“看著我。”
&esp;&esp;明夷有狸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不行，我好睏，讓我睡覺好不好？”她真的好累，眼皮有千鈞之重。
&esp;&esp;“我說笑話給你聽好不好？”清水雅然很快地說“古時候，阿甲和阿乙是仇人，阿甲蘸水在一張桌子上開玩笑，寫了五個字‘我要做皇帝’。阿乙看見了，把那張桌子搬到衙門裡去，狀告阿甲要謀反。”
&esp;&esp;“什麼叫做衙門？”明夷有狸勉強地笑了“是鴨子住的地方嗎？”
&esp;&esp;“衙門就是告狀的地方”清水雅然的聲音有一點啞“你聽我說，阿乙去告狀的時候衙門還沒有開始還沒有開始上班，等到官老爺升堂開始上班的時候，桌子上的水己經幹了。官老爺問阿乙，‘你抬一張桌子來幹什麼？’你知道阿乙怎麼回答嗎？”
&esp;&esp;“怎麼回答？”明夷有狸模模糊糊地聽著他說，順著他的口氣問。
&esp;&esp;“他說，‘我有桌子一堂，特把這張來看樣，不知老爺要買否？”’清水雅然說，微微咬了一下唇“好不好笑？”
&esp;&esp;“我聽不懂啊。”明夷有狸皺眉，困惑地看著他，輕聲道“我不知道這很好笑嗎？”她疲倦地閉上眼睛“我開始變笨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esp;&esp;“那我說鴨子，好不好？”清水雅然用臉頰磨蹭著她，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說鴨子”他一時想不出什麼關於鴨子的笑話，眼見明夷有狸眼睛慢慢地閉上，病急亂投醫，抓起一本書，突然眼睛一亮，看見一個“鴨”字，不管那是什麼，把書舉在明夷有狸面前。“你看，這裡有這裡有很多很多鴨子”
&esp;&esp;明夷有狸慢慢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鉛字，許多許多字在飄，她睜大眼鏡，卻抓不住那些意思，我不要做白痴那會讓雅然傷心她很努力地聚集精神，一個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