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生資質就沒這麼好了，走吧！”
&esp;&esp;“不要老是說白痴白痴，你本來就不聰明，越說越笨了。”清水雅然刻意忽略一剎那浮現的心痛和不安，拍拍她的頭。“想學就來吧！”在她還會快樂的時候，儘量讓她開心一點，否則，清水雅然又怎麼會坐在沙發上把梨子削成企鵝？十八號，十八號，兩天之後他越來越不安，有狸會怎麼樣？如果她真的喪失智力，他真的可以有足夠的鎮定和勇氣接受現實嗎？他足夠無情嗎？真的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狠心嗎？萬一萬一會太心痛太后悔，太傷心那怎麼辦？怎麼辦？
&esp;&esp;“哈！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我絕對不打雞蛋清，那種累死人的活兒還是雅然少爺你自己做，我這種什麼都不會的人是肯定不幹的。”明夷有狸事先宣告。
&esp;&esp;“你還懂得不少嘛，”清水雅然頗為意外，輕笑。“你沒聽有狐說，只要是辛苦的差事我都會推給別人嗎？打雞蛋清這種苦差你既然自己報了名，自然肯定是你打，我是肯定不打的。”
&esp;&esp;“雅然！”
&esp;&esp;“有事？不打的話，就不做糕點，你想清楚了。”清水雅然豎起一隻手指“我從來不談條件。”
&esp;&esp;“你”明夷有狸洩氣“你果然狡猾！”她鬥不過清水雅然是必然的。
&esp;&esp;“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清水雅然微笑“這是我的優點之一。”
&esp;&esp;結果是明夷有狸打了三個小時的雞蛋清，等到把雞蛋清打成泡沫可以插上一根筷子的時候，她已經在懷疑她的手是否要在三天還是四天之後才可以寫字了。
&esp;&esp;而等蛋糕放進烤箱已經是凌晨三點鐘的事情了十六號已經過去，十七號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esp;&esp;他們都不想睡，在等蛋糕出烤箱的時間裡，清水雅然抱著明夷有狸，默默地抱著她，兩個人的目光都凝視著烤箱上的時間指標，彷彿那上面轉動的是生命，消逝的是他們的快樂。
&esp;&esp;“你害怕嗎？”清水雅然終於忍不住沉默，輕輕地，開口問。
&esp;&esp;“害怕什麼？”明夷有狸低低地問。
&esp;&esp;“害怕明天。”清水雅然也低沉地回答，現在已經是十七號凌晨三點，明天，就是十八號！
&esp;&esp;“我不害怕，”明夷有狸抬起頭看著清水雅然“你答應過我，無論我會不會變成白痴，你都要教我種菜做餅乾的，我不害怕因為你不會不要我。”她眼圈有點溼，低低地道“當然我不是真的不害怕，只不過，有你陪著我，我知道我變成白痴以後不會很可憐，只會很快樂”
&esp;&esp;她眼睛裡淚水盈然，卻依然微笑。
&esp;&esp;“我們去開那個信箱好不好？”清水雅然忍了又忍，終於忍耐不住，柔聲說出這一句他已經反反覆覆想了好久的話。“我不想和運氣賭博，清水雅然從來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們去開那個信箱，好不好？”
&esp;&esp;他一定已經在心裡想了很久很久，明夷有狸怔怔地看著他，低聲說：“那樣會破壞你所有的計劃，組織的人一定在那裡等著，我們已經被哥哥宣佈死亡了，現在出去等於自殺啊！你和我死了不要緊，萬一沒有死，落入組織手裡，你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完了，組織會利用我們牽制哥哥，然後他不但不能利用那些光碟消滅組織，反而也會變成組織的傀儡。雅然你比我聰明，不會沒有想到吧？你是那麼討厭血腥，你比誰都希望組織消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esp;&esp;“可是”清水雅然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可是我”時間越來越接近，他就越來越害怕，越來越惶恐，如果等待就已經讓他無法忍受，那麼當擔心的事變成現實，他不知道他要怎麼去接受！有狸會變成一個白痴，那麼她這樣溫柔的眼神，傻傻的語言，還有她那種單純的笑意，都會在嗎？如果不在了，那他要去哪裡才找得回來？
&esp;&esp;“可是什麼？”明夷有狸勉強笑了一下“我不害怕，你害怕了嗎？雅然不是心狠手辣陰險狡猾的人嗎？怎麼可以害怕呢？”她有點忍耐不住眼眶裡的眼淚，閉上眼睛“對不起我很沒用，總是想哭。”
&esp;&esp;為什麼又要道歉呢？該道歉的人始終是我是我絕情狠心，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