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盼著週末到來,對於況微微而言,卻不是特別好的日子。
果然,在週五晚上,林秀芬給她打電話了。
上次,她在練瑜伽的時候,林秀芬給她打過電話,打了好幾次,她沒接到,瑜伽結束的時候,她看到來電,也沒回。
因為這件事,況微微心裡一直有個疙瘩。
林秀芳生養了她,對她有養育之恩,但是,現在她卻不想和生她的母親有聯絡。
一方面,道德捆綁住她,令她心頭不安,另一方面,和林秀芳對話,或者和她相處,她就十分的難受。
這種矛盾,讓她聽到林秀芳打電話來的聲音,就產生一種惶恐。
最終,這種事情,不能繼續逃避,她還是硬著頭皮,接了對方的來電。
電話一接通,林秀芳就噼哩啪啦的,跟炮彈似的,責罵況微微,那謾罵跟炮轟似的,不帶標點符號。
“你是不是有病,打你電話不接,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想認我這個媽了,真是白養你了,你這隻白眼狼,我辛辛苦苦養你那麼大,你就這麼對我的?”
“我難道對你不好嗎,給你吃給你喝給你穿,從小到大,我哪一件事情虧待過你,你現在工作了,就甩臉子給我看,連我電話不接,也不回,況微微,你就跟你那個爸一樣,是個討債鬼!”
況微微揪著手指甲,這些話,她都能倒背如流了,每次聽到,卻還是被刺到。
好煩。
“怎麼不說話?你啞巴了?還是舌頭被野男人咬掉了?”
“況微微,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和你上司有一腿?”
林秀芳突如其來一句話,讓況微微心裡一驚。
林秀芳嘲諷的哼了一聲:“別以為你能瞞著,是不是都被你那個老闆玩爛了?”
況微微如魚梗在喉,艱難的開口,“媽,你怎麼能這麼說?”
她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嗎?
為什麼總是說這種話傷害她。
“哼,我怎麼不能說!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老闆的電話就到了,看得這麼緊,還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
林秀芳說對了一半,她和沈見禮確實有見不得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