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他說得不錯,又走了一會,兩人終於在遠處看見一絲光亮,柏詩鬆了口氣,剛想和陶格斯說說話,充能劍一靠近他的臉,發現陶格斯神情恍惚,瞳孔失去焦距,“陶格斯?”柏詩去推他:“你怎麼了?”
&esp;&esp;她沒用多大力氣,陶格斯卻順著她的手摔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濺起一片塵土。
&esp;&esp;“陶格斯!”
&esp;&esp;柏詩蹲下去,先摸了摸他的鼻息,有,心跳也還沉穩,頸動脈搏動都沒什麼變化,只是人陷入昏迷,周圍的雜音在這一刻突然增強,柏詩愣在原地。
&esp;&esp;她這回聽清了,是某個人輕飄飄的腳步聲。
&esp;&esp;柏詩回頭,有人從岩石後走出來,提著燈,燈光還沒她手裡的充能劍明亮,所以柏詩只能看見他和自己一樣的作戰服,黑色布料緊緊纏著勁瘦的腰,戰術腰帶上什麼也沒綁,憑這些根本認不出來人是誰。
&esp;&esp;那盞燈隨著來人的動作往上移動,螢火一樣的光源照過失去外套的上半身,最後停在他眼前,他把頭抬起來,往前伸了伸,籠罩在明火裡的面孔掛上個因為強壓興奮而扭曲的笑容。
&esp;&esp;不同於柏詩第一次遇見他時的青春洋溢,這個笑使柏詩陷入一種短暫的恐怖谷效應,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眼前的人感到如此恐懼,以至話都說不利索:“安、安代?你怎麼在這裡?”
&esp;&esp;“你不是應該在第四層嗎?”
&esp;&esp;“你猜呢,”安代朝她走來,鞋子踏在岩石上,又發出那種沙沙的怪異聲:“我們來玩猜謎的遊戲好不好?你猜對了,我就不殺他。”
&esp;&esp;他停在柏詩面前,蹲下來,和她保持平視,一張臉上只有那雙眼睛沒那麼詭異,“你猜錯了,我也不會殺他,但是你要和我走,不許反抗,怎麼樣?”
&esp;&esp;柏詩的脊背貼著陶格斯,後頸被冷汗濡溼,一隻手背在後面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掐他的肉,指甲都要陷進去,陶格斯仍然毫無反應。
&esp;&esp;她嚥了口口水:“你要我猜什麼?”
&esp;&esp;“陶格斯的昏迷是不是你動的手?你究竟要做什麼?不怕焦蕩他們知道嗎?”
&esp;&esp;安代輕輕噓了聲:“我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你卻一上來問我這麼多,這不公平吧?”
&esp;&esp;他抬起手,搭在柏詩的肩膀上,她偷偷去拿通訊器的左手就僵在半路,安代順著她的胳膊摸下去,替她將別在腰上的通訊器拿出來,放在燈下,翻過來反覆觀摩,“焦——蕩——”他拉長聲音,讀完上面刻印的名字後笑起來,“你拿著他的通訊器想找誰?姜酒?還是那條沒睡醒的蛇?”
&esp;&esp;纖細而有力的手指收緊,通訊器出現裂痕,最後碎成千百塊渣滓,安代一鬆手,噼裡啪啦地掉在地上,他逼近柏詩,把她壓在陶格斯的身體上,“這麼害怕我?我如果親你你會有感覺嗎?”
&esp;&esp;他和一開始完全變了樣,或者說終於不裝了露出了本來面目,柏詩覺得這雙圓眼睛並不適合他,他這樣的人就應該長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每眨一次眼睛都是在想什麼壞主意。
&esp;&esp;她抗拒他的親近,一隻手抵著他的胸膛,另一隻手去拿充能劍,雖然並不想傷到隊友,但安代現在看起來更像敵人。
&esp;&esp;在地上摸索半天,終於在陶格斯的胳膊下面摸到劍柄,剛要拿出來,蛇一樣的觸感攀上手臂內側,冰冷,黏膩,柏詩的手腕被握住,安代已經和她貼得很近了,柏詩一抬頭就能同那雙眼睛對視,像被某種精怪攝住心魄,柏詩的睫毛顫了顫,上瞼漸漸垂下,手也失去了力氣。
&esp;&esp;劍柄又落回去,柏詩癱倒在安代懷裡,他捏了捏她身上的軟肉,嘆了口氣:“明明身體那麼軟,骨頭怎麼那麼硬。”
&esp;&esp;上次沒用上的d-xi這回派上了用場,安代從褲子內層的口袋掏出膠囊,扔在地上,膠囊自動放大,變成能容納一人躺進去的弧形床一樣。
&esp;&esp;他將柏詩放進去,蓋上蓋子,膠囊又自動縮小,最後變成原來的顆粒大小,被他又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口袋裡。
&esp;&esp;做完這一切,安代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