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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臨近飯點,焦蕩將柏詩帶到峽谷邊緣,他們趴在礫沙上,看密密麻麻的營地四處升起炊煙。
&esp;&esp;“就是現在。”
&esp;&esp;柏詩示意安代將迷藥給她,岩溶地貌形成的根本原因是水對溶性岩石的溶蝕和沉積,這麼大的峽谷裂縫,水不在地表,那麼一定都積聚在地下,對於現在的柏詩來說,只要稍加操作,就能將那些地下水變成雨雲,在營地上空下一場蘊滿迷藥的小雨。
&esp;&esp;從一開始只能對著單個水分子瑟瑟發抖,到現在已經能操縱輕雨,柏詩從來沒停止過成長。
&esp;&esp;她擁有這項能力的事沒刻意隱藏,但也沒大張旗鼓地宣傳過,姜酒知道,陶格斯只是看了她一眼,安代湊過來,問她:“是控水嗎?”
&esp;&esp;柏詩當沒聽見。
&esp;&esp;這場細雨並不傷人,甚至帶著些春雨的溫柔,以至那些駐守在此處的t區人並未警惕,甚至呼朋引伴地從帳篷裡出來,拿器皿去接。
&esp;&esp;雨大概下了半個小時,柏詩拿著望遠鏡觀察到敵人開始頻繁地打哈欠,最後陸續鑽進帳篷裡,沒再出來。
&esp;&esp;“好了,他們應該都睡著了。”
&esp;&esp;焦蕩:“再等一會。”
&esp;&esp;雨停後的半個小時,他們從峽谷邊緣一個接一個跳下去,焦蕩在峭壁上如履平地,柏詩由他背下去,陶格斯直接從怪石嶙峋的崖壁上滑雪那樣一路飛馳,姜酒從高處往下跳,距離地面一米時人突然消失,又回到崖邊,定下錨點後再次將自己送至上次降落的最低點,一米的距離對哨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esp;&esp;阿穆爾的雙腿變成蛇尾,蜿蜒爬行,路過的岩石被蹭毀了一大半,只有安代老老實實從上面翻下來,一步一個腳印爬山那樣,也最後一個落地。
&esp;&esp;焦蕩將柏詩放下來,拍了拍她的背,原本想問她有沒有嚇到,柏詩卻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
&esp;&esp;在上面看的時候並不覺得大,到了面前才發現這眼洞窟有八九層樓那麼高,柏詩只能抬頭去看窟頂,崎嶇不平的洞口像一張巨人的嘴,彷彿走近就會被吞食。
&esp;&esp;身後有人推了推她,柏詩回過神,姜酒已經擠開焦蕩,“走吧,裡面黑,拉著我的手。”
&esp;&esp;柏詩:“好。”
&esp;&esp;一隊六個人進了洞,安代開啟照明裝置,焦蕩把掃描器放出來,電子眼一樣的圓球自動飛在空中,像個金色飛賊,只是沒它跑得那麼快。
&esp;&esp;洞內也是岩石,和沙子一樣的顏色,陶格斯摸上去,一用力,掰下來一塊,放進隨身帶著的儲物盒裡,柏詩學著他捏住一塊看起來纖細的石頭,用力一掰,卻差點把手指掰斷了。
&esp;&esp;“學我做什麼?”陶格斯來到她身後,語氣嘲弄:“我能舉幾百個你,你那點力氣能把我抱起來就不錯了。”
&esp;&esp;柏詩剛剛為了掰扯那塊岩石甩開了姜酒的手,現在又被他握回去含著舔:“怎麼不跟我說想幹什麼?你想要我幫你掰啊。”
&esp;&esp;其實並沒有那麼疼,柏詩尷尬地抽回手,在姜酒身上蹭了蹭,手上黏膩的感覺才消失:“我只是試一下,沒用多大力氣。”
&esp;&esp;繼續往裡走,明明入口看著極大,道路卻越來越細,大概又走了十來分鐘,穿過一道極窄的入口,眼前才豁然開朗。
&esp;&esp;那是個很大的洞穴,崖壁上有人工雕琢的扶梯,看做工應該是t區人不久前才修建的,一層就有十來個烏漆墨黑的入口,二層叄層四層直到第五層的扶梯各有不同的洞口,橫截面的蓮藕那樣密集,洞頂並未將光遮得嚴實,絲絲陽光從縫隙裡灑進來,刻在崖壁上的面孔忽明忽滅,看見面目慈祥的人還好,有時候還會出現青面獠牙的怪物。
&esp;&esp;照明裝置像兩個飛起來的打光燈,安代又掏出來幾個,仍舊不能看清這口洞窟的全部景象。
&esp;&esp;他把那些照明燈平均分給所有人:“我們要分開行動嗎?”
&esp;&esp;焦蕩朝最高那層看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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