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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是柏詩第一次坐著電梯往下,到了第十層,另外兩個男人被壓進不同的房間,薩丹夫帶柏詩跟著女孩進了審訊室,警衛將她摁在刑訊椅上拷好,在她面前,隔著一張桌子坐了兩個人,全都冷著臉。
&esp;&esp;薩丹夫和柏詩原本沒有旁聽的權利,為了審訊順利和賣薩丹夫一個人情才讓她們進來,所以兩個人只能站在旁邊,主場還是審訊人員的。
&esp;&esp;其中一個女人開啟白熾燈,慘白的燈將女孩照得像只鬼,另一個男人翻開筆記,準備就緒,女人開口:“姓名?”
&esp;&esp;女孩搖搖頭:“我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四花,我是我們家第四個女孩,男孩叫草女孩叫花,按順序排到哪個數字就叫什麼。”
&esp;&esp;女人:“這也算是你的名字。”
&esp;&esp;四花:“我們那裡新出生的孩子都這麼叫,這個名字又不單單屬於我。”
&esp;&esp;女人:“好,那麼下一個問題,你是哪的人?”
&esp;&esp;四花:“t教區。”
&esp;&esp;柏詩皺起眉,薩丹夫面上波瀾無驚,可以說最初抓到人的時候他就猜到跟t區脫不了關係,不單單是因為前不久他們才和柏詩起過沖突,還因為近百年來,也就只有這一個教派不把嚮導當珍寶,幹出過誘殺嚮導的惡事。
&esp;&esp;女人:“你們有什麼目的?”
&esp;&esp;四花看了柏詩一眼:“前不久跟隨大祭司來中心塔開會的人沒回去,他說是因為和新來的嚮導起了衝突被扣下來,區裡就有人想把這個嚮導綁回去,先看看人怎麼樣,如果不能當月妃,就用來威脅白塔放人。”
&esp;&esp;在她提到月妃這個詞時,薩丹夫和那兩個警衛都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柏詩臉上的血色消失,熬雲和她解釋過這個字眼,那是所有女性的噩夢。
&esp;&esp;女人問她:“大祭司?”
&esp;&esp;四花:“就是偉大的拉澤貢祭司,他不讓我們喊他的名字,除非在前面加上偉大的尊敬的。”
&esp;&esp;女人忍住嫌惡:“為什麼會派你來?”
&esp;&esp;四花低下頭,聲音也比之前輕了很多:“他們說因為之前騙走過一個人,所以白塔對嚮導看得很嚴,但聽說這個新來的嚮導心很軟,就讓我裝可憐,把她騙到沒人的地方,再讓人打暈她。”
&esp;&esp;親耳聽到她說出對付自己的陰謀,柏詩握緊了薩丹夫的手,這種交付信任和後背又被刺一刀的感覺並不好受,柏詩以前也經歷過,不過那是在二十世紀的地球,都是小打小鬧,傷不到她。
&esp;&esp;她忍住沒說話,審訊室不允許交頭接耳,她只能向後躲進薩丹夫的懷裡,薩丹夫環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她。
&esp;&esp;女人:“那兩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他們其中真有你的父親?”
&esp;&esp;四花:“沒有,我爸爸早死了……他們是臨時僱的人,真正帶我出來的t區人沒進中心塔,他們也怕被抓住。”
&esp;&esp;女人:“他們為什麼會選中你?”
&esp;&esp;四花愣了一下,看起來也不清楚,但還是努力想了個答案:“因為只有我這個年紀還沒當過月妃?”
&esp;&esp;可她看起來才十一二歲。
&esp;&esp;“前年大祭司的人來我家挑人,本來看中了我,大我叄歲的姐姐把我推到後面,說我不夠漂亮,會礙他們的眼,替我跟她們走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esp;&esp;“大祭司選人是隔年的,去年沒事,今年又找到我家,我把臉塗得很黑去見他,他看了我很久,說我很機靈,問我願不願意幫他做一件事,做成功今年就不從我家挑人了。”
&esp;&esp;四花像竹筒倒豆子那樣,一股腦說了很多話:“我不想被選走,雖然大家都說被大祭司選中是去當月妃享福的,但我想留在家照顧媽媽。”
&esp;&esp;“我媽媽年紀很大了,上頭幾個姐姐都被選走,弟弟們犯了錯被抓走了,只留下我一個,如果我也走了,媽媽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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