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門口男人笑聲很愉悅。
本就安靜的房中,男人的笑聲顯得有些詭異突兀。
房中又黑,許清悅腦子裡蹦出兩個字,“笑鬼”?
她只看見遠處那道黑影很高大。
她總覺得這“鬼”的笑聲有點熟悉,但此時因為害怕根本無從去細究。
“阿彌陀佛,如來佛祖救救我,嗚嗚嗚……”
見那道黑影在一步一步靠近,許清悅甚至已經在雙手合十開始求佛祖保佑了。
她這副模樣實在好笑,讓傅昱起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
於是,他便來到許清悅的身邊,用有些溼冷的手摸上了她的臉,卻故意不出聲。
許清悅被嚇得一個哆嗦,那冰冷的觸感,讓她以為是鬼的觸手。
她尖叫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迅速要往門口逃,結果被一股力道揪住了衣領。
她跑不開,想哭了。
“死鬼,你快放開我,不然如來佛祖收了你。”
她警告了一句,誰知那拉扯她的力道非但沒有松,反倒是一點點加大了手勁,把她一點點往“鬼”的方向帶。
許清悅崩潰地掙扎,一巴掌呼在“鬼”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同時門診室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傅昱被這一巴掌打得臉側了過去。
許清悅也因為突然亮起的燈光愣住。
她就說,這一巴掌打得好實在。
什麼鬼的臉這麼厚實,一巴掌下去能打出啪的響聲。
原來……
“傅昱?你在這裡幹什麼?”
等看清楚裝神弄鬼嚇她的人是傅昱後,許清悅那火氣登時往上竄。
外面下著大雨,傅昱雖然拿了傘,可他身上已經被淋得差不多了,甚至,那傘的骨架也歪歪扭扭,看起來已經壞的不能用了。
許清悅總覺得那把傘有點眼熟。
不過比起傘,她更在意傅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清悅瞪著傅昱,“你有毛病啊?跑來醫院裝神弄鬼嚇我?”
面對許清悅那暗惱的樣子,傅昱竟是半點不生氣,捱了這一耳光甚至還把他打爽了似的。
他彎起唇角笑了笑,“我看天氣預報,這個雨可能要下到你下班,我給你送傘來了。”
說到這裡,他把傘舉起,好像才看見傘已經壞了。
“阿哦,傘壞了,悅悅,對不起,我重新給你去買一把?”
這傘,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為折斷的。
許清悅驚魂未定,所以表情還沒來得及切換成冰冷。
她終於想起來這把傘為啥眼熟了,這不是他們家的傘嗎?
“傅昱!”
許清悅表情逐漸冷了下去,“你有毛病啊?這麼大的雨,你跑來找我,還把我家的傘弄壞了,你是不是存心的?”
“我是存心的。”傅昱回答得極快,不假思索。
許清悅被他坦誠的語調噎住了後話。
“悅悅,我聽說這家醫院鬧鬼,我陪你吧?”
“誰要你陪,你這個討債鬼,你快回去。”許清悅收斂了下情緒。
“傘壞了,我回不去。”傅昱委委屈屈地跟她說。
許清悅眼刀子歘歘歘扔他那副委屈巴巴的臉上。
他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垂下,像極了傷心的樣子。
許清悅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傘是你弄壞的!”
“不是我!”傅昱語氣略急,“剛進醫院被人撞了下,傘掉地上,被踩壞了。”
他原本想抓許清悅的手,想到許清悅對他的排斥,眸光黯了幾分,放下了手。
“這是大嫂借給大哥的傘,我哪敢弄壞,我怕大嫂會對大哥家暴。”
“……”許清悅服了。
他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不著調的時候,叫許清悅一時分辨不出來他說的實話還是謊話。
“悅悅,我冷。”
許清悅橫了他一眼,剛巧看他身上溼噠噠的,髮梢上也沾染了水珠子。
原本要說冷硬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她板著臉,“算了,你跟我去休息室,我找一套醫生的衣服給你穿。”
有備用的衣服,男款和女款都有,這是私立醫院的好處。
休息室裡的東西配備很全。
而且,備用的都是新衣服。
她翻了一套契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