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齊承允一早開車去接傅昱,瞧見他的保鏢正把行李箱推出來。
看看此情此景,齊承允眼睛一亮。
傅昱是不是準備走了?
如此一來……
正好男人單手插兜走向了他的車門,敲了敲他的車窗。
齊承允興奮不已地搖下了車窗,期待地問:“傅昱,你要走了啊?”
傅昱見他笑得開心,眉梢揚了揚,“你這麼高興,看來你也打聽到了悅悅的訊息?”
一句話,讓齊承允表演了一把什麼叫笑容消失術。
齊承允已經一個月沒見到許清悅了,也沒見到樂樂那個小傢伙了。
最氣人的是,霍淵每天都給他傳送照片,都是樂樂的照片。
昨天更過分,是一張霍淵抱著樂樂,湊到許清悅的身邊的三人合照,乍然一看三人像極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照片裡,霍淵還故意做了個鬼臉,嘚瑟得很。
想到這裡,齊承允胸口燃燒了前所未有的妒火。
他要回去找許清悅!
但……
現在傅昱的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齊承允傻愣愣地問:“你,你打聽到了……清悅訊息?”
傅昱倚在車門邊,“嗯,我先去找她,如果確定是她,我會通知你。”
“在哪裡?”齊承允小心翼翼問。
國這麼多城市,傅昱的訊息是否可靠,他也不確定。
傅昱唇角淺勾了勾,故作神秘地說:“暫時保密,萬一找錯了,也不麻煩你多跑一趟。”
“萬一對了,我會通知你。”
傅昱伸手拍了拍齊承允的肩膀:“我們是好兄弟,對吧?是一條戰線的,對嗎?”
男人的手掌勁道很大,拍得齊承允略有些瘦弱的肩膀泛疼了,齊承允合理懷疑傅昱在故意威脅自己。
齊承允尷尬說:“當……當然。”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這夫妻倆py中的一環。
兩邊都成了奸細。
傅昱微頷首。
“我走了。”他轉身上了保鏢的車。
齊承允望著他的車子飛速開出去,手肘撐在方向盤上,頭痛中。
另一邊。
傅昱坐上後座,臉上笑容收斂,只餘下眼裡的鋒芒,吩咐保鏢:“去機場。”
副駕駛上坐著金秘書。
金秘書說:“傅總,這個訊息也不能完全確定是真的。”
言外之意是,也不用這麼嚇人。
傅昱抱著手臂,嗤笑了聲:“不是真的你告訴我,想滾蛋了是吧?”
金秘書縮脖子。
好累。
魔鬼老闆生氣的樣子好可怕,惹不起。
“是……是我錯了。”
金秘書本人其實比傅昱更希望找到許清悅,他發現了,許清悅才是傅昱的情緒穩定劑。
許清悅不在後,他覺得每天如履薄冰,隨時隨地都有要被老闆炒魷魚的危險。
他越發想念許清悅在的時候,老闆雖然嘴上陰陽怪氣的,可是每天工作氛圍都極好……
……
許清悅衝到樓下,收拾了一把行李。
沈星瞳問:“怎麼了?”
“別提了,師兄說,傅昱已經確定了我的訊息和位置,他正趕過來找我。”
“別急。”沈星瞳抓著她的手腕,“這是我讓我小舅故意放的訊息。”
“啊?”
許清悅懵了。
沈星瞳神秘一笑,“我讓小舅散佈錯誤訊息,他信以為真了,目前應該會去夏威夷找你。”
“原來是這樣。”許清悅鬆了口氣,跌坐在沙發上,彷彿從驚恐中回過神。
“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許清悅略顯鬱悶,“我們逃,他們追,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沈星瞳扶著腰慢慢坐下來。
她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孕肚,也陷入煩惱。
“是啊,一直被追的話,嚴重影響咱們的生活。”
她思索了片刻:“我得想個法子,絕了那兩兄弟的幻想。”
許清悅驚訝地看著她:“你要幹啥呀?”
“放心,絕情的事情我來做。”
“……”許清悅吞了下唾沫。
要不怎麼說她家瞳瞳是個超絕狠心女人,封心絕愛,誰來都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