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嬌不想這麼走,她也不甘心。
那碗藥,要給傅昱喝下了,她卻走了,她算什麼?豈不是便宜了許清悅?
最近謝嬌在傅家住的日子裡,從傭人那兒打聽過了,也親眼看過了,許清悅和傅昱是分房睡的,這二人既沒感情也沒實際關係。
許清悅看她還杵著,目光還望著傅昱,她嘖了聲。
“二少,你要不要跟你的謝小姐告個別呢?或者跟她來個吻別?你瞧她這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許清悅說話沒什麼遮攔,這會兒當著謝嬌的面直接說出口,連假裝客氣都不想。
她聲音又冷又刺人。
傅昱表情微頓,他抬眸看許清悅,神色間倒看不出什麼怒意。
“謝小姐,你可以出去了。”他抬了抬下頜,語氣裡也失了幾分耐心。
謝嬌不甘心,又看了眼藥碗,還是轉身走了。
房門關上。
許清悅端起藥碗嗅了嗅。
明明放了東西,還裝什麼換藥方了,騙狗呢?
她對趙爺爺的開方習慣十分了解,一般三天藥效起效會連續再用,除非沒效果。
傅昱才吃了第二天就換藥,不可能。
“藥不太好,我倒了哦。”
傅昱沒吭聲,看著她。
許清悅以為他會不高興,畢竟這人情緒多變得很,結果不知是不是幻覺,在他眼裡看到了些許愉快。
也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莫名其妙!
許清悅轉身把藥倒了,放在桌上,才認真地說:“今晚上被迫睡一塊兒了,喏!中間那條線作為楚河漢界,誰也不犯誰!”
她說著,還取下了一塊毛巾放在中間。
不管傅昱臉色有多不好看,她兀自把毛巾捲成一條,擺在了正中間。
她和傅昱在溫泉酒店不小心睡了後,她後來回到傅家也沒跟傅昱同床共枕過。
蘇蘭心看在眼裡都比她著急,時不時抓著她談心。
話裡話外都是讓她主動一點,去勾引傅昱,這樣夫妻感情就能和睦些。
許清悅表面上嗯嗯啊啊的答應,可私底下才不願意這麼做。
雖然這次來了大姨媽,表示懷孕失敗,但她因為謝嬌的出現,突然不想再跟傅昱滾床單了。
傅昱這命中註定的情人都出現了,她幹嘛去討好他,去自討沒趣。
她又不傻。
所以,許清悅做完這條楚河漢界就睡下了。
她的身上都籠罩著一種不悅的情緒,彷彿寫著:別惹老孃。
剛閉眼,她耳朵靈敏地聽見輪椅聲音往她的方向靠近。
傅昱操縱著輪椅在她的床這一側停下。
許清悅心裡警鐘大敲,沒睜眼,心裡暗想,反派不會小氣吧啦地要掐死她吧?
然後,他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側臉上。
他的手好冰冷,凍到她了。
許清悅睜開眼睛,冷不丁顫了下,“你幹嘛?”
“我冷。”男人神色平靜,說的話又有點古怪,“你扶我上床,你也看見了,我柔弱不能自理。”
許清悅:“………”
這倒是,他是挺柔弱不能自理的。
傅昱這狗男人,之前不是挺拽的嘛,這會兒倒是會裝可憐了。
可他裝可憐裝的一點都不像,誰家好人裝可憐是這麼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她很想建議他,報個班,臨時學學怎麼茶言茶語裝可憐。
四下無人,傅昱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睡覺了,又只能求助於她,她看他可憐,只能起身,把他輪椅推到床的另一側。
把他扶起。
雖然他已經消瘦得不行了,卻還是很重,畢竟身高可是一米八六的大高個,人骨架重啊!
許清悅低咒一聲:“你好重啊!”
然後把他扶到床沿邊,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兩人齊齊倒了下去。
傅昱被她結結實實撞到胸口,有點疼,疼得他輕輕撕了一聲。
“許清悅,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誰謀殺親夫,親……親個鬼,你算哪門子的親夫?”許清悅反駁了兩句,覺得這話不對勁,趕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手上使力的力道沒對,撐了幾次都沒成功爬起來,直到她好不容易要爬起來,傅昱這殺千刀的又摟著她的腰,結果她又被迫趴了下去。
“你有病啊?”許清悅懊惱。
她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