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晨便來到剛才眾人齊聚的房間之內,將自己在夢境之中的所見所聞都告知了眾人。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感慨。
“這女孩命運真慘!”
“何止是慘,我之前下蠱的時候曾經推測過,她變成這樣估計已經有近乎五年的時間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一旁的毒醫有些呆愣地問道。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的一部分意識已經在那個灰暗的街道地之內行走了近乎五年了,而且,照著蘇晨的描述來看,對方還是一直以那種近乎瀕死的狀態在行走的,這種痛苦和折磨我想你們每個人都經歷過,將它不斷拉長,就是這女孩的經歷。”
此刻的眾人都都不由得倒吸了兩三口涼氣。
“照這麼說,這女孩我們是白救了?”
“誰說的,不是還有王家的報酬嗎?”
那入夜嘿嘿一笑,故意將話題從這上面引開,似乎在有意避開蘇晨。
毒醫剛想說話便驟然感到嘴巴一緊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良久之後蘇晨才離開小院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一句讓他們幫忙的話。
等蘇晨走後毒醫頓時感到自己身上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消失,立馬回頭對著那入夜吼道。
“好啊你!敢對我下蠱,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入夜微微搖頭。
“不,我是覺得,你不該去送死。”
毒醫這才注意到那入夜不知何時已經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轉而臉上掛起一抹近乎是詭異的神情。
“蘇晨和蘇家的事情太過複雜了,我們三人不可擅自參與其中,不然的話,很可能會牽連我們。”
那入夜如是說道。
一旁的宇文波頓時眉頭皺起,她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從上回那入夜的一絲意識被那臺機器摧毀之後那入夜似乎就開始變得有些不穩定了。
比如現在,按照以往的習慣,他應該會直接跟蘇晨一起離開,然後直接說些什麼自己隻身一人就可以挑翻蘇家之類的大話,但此時此刻,那入夜已然失去了那份古道熱腸,反而像是一個畏懼機緣不敢前進的蠕蟲般窩在自己的角落之內默默等待著命運。
宇文波心中隱隱猜測到。
“可能上回的比賽將蠱蟲的意識喚醒了,現在,它在有意識地幫助那入夜規避傷害!”
宇文波看了眼蘇晨遠去的背影之後默默的嘆了口氣,隨後帶著那入夜一起離開了。
蘇晨離開王家大院之後並未直接回到江城準備展開自己的戰略部署,而是先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
“喂,現在才想起我,有些晚了!”
林媚有些埋怨的說道,似乎剛才蘇晨對自己的視而不見讓自己異常的難過。
蘇晨嘆了口氣。
“剛才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耽擱了,況且,我是對你的身體強度很自信才敢這麼久不管你的。”林媚沒說話,冷哼一聲等待著蘇晨下文。
蘇晨沒辦法,只好將自己的猜想已經夢中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林媚。
後者聞言頓時感到一絲驚詫。
“這麼說,你懷疑你二伯殺了你爹,然後這個二伯還不是你的親二伯,是表的!現在他找到了他親爹反過來綁了他表爹打算一切竊取你爺爺的機密意圖稱霸世界?”
蘇晨微微頷首。
“邏輯上來說是這樣的。”
“你家真亂。”
林媚如是說道,隨後將自己手臂上一條纏繞好的繃帶解開,看了眼裡面觸目驚心的傷口。
“皇甫陵城死了,他死前為我完成了治療並且告訴了我離開墓穴的後門的路,我才得以逃生,現在我躲在南海地界,位置很偏僻,但三天之內趕到京城也不是什麼難題。”
蘇晨嘆了口氣。
“蘇天明還綁架了我身邊的人,他要用這些人來威脅我。”
林媚斯哈了一聲,隨後平靜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林媚便拿起身旁準備好的酒精倒在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
這可不是什麼消毒或者治療手段,畢竟林媚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消毒。
她是要用酒精的破壞性刺激自己身上的細胞讓其開始最大規模的運作讓自己在短時間內恢復。
換句話說的就是要激發自己的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