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悶地、悶悶地,卻又極度直白地跟對方表達自己的想念:“我好想你啊。”
&esp;&esp;這段時間裡,被壓抑著的,不僅是對對方的愛意,還有想念。
&esp;&esp;愛意能在見到對方的瞬間便叫囂著、洶湧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可想念卻不會——它只會被那份熱烈的愛蓋過,悄聲無息地掩藏在愛裡。直到這份愛得到慰藉,想念才漸漸浮出水面,再一次讓人想起,思念著對方時的難耐與煎熬甜蜜。
&esp;&esp;這是,只有兩人獨處時,才能完全爆發出來的情緒。
&esp;&esp;“……我也是。”
&esp;&esp;沒有人再說話。他們用力地抱緊對方,將些微的顫抖盡數用在擁抱與感受對方之上。
&esp;&esp;這麼安靜地在家門口相擁了一會兒後,太宰鬆開燈裡,從自己口袋裡取出鑰匙開門,隨即立刻將鑰匙放進燈裡口袋中去——像是這把鑰匙物歸原主後,她便不會再離開了一般。
&esp;&esp;而事實確實如此。
&esp;&esp;燈裡摸向口袋中依然帶著太宰手心餘溫的鑰匙,珍重地用指尖摩挲。
&esp;&esp;走進家門後,燈裡下意識地偏頭看向她身側的太宰,然後在他溫和的注視下,與他齊聲說出那句最為重要的……
&esp;&esp;“我回來了。”
&esp;&esp;這麼跟燈裡一同說完這句話,太宰又不緊不慢地在後面接上一句,“歡迎回來,燈裡小姐。”
&esp;&esp;“嗯,那麼事不宜遲,我要去看看家裡還剩多少蟹肉罐頭和酒咯。”燈裡故意將這句俏皮話說出口,想緩和一下方才儘管溫馨,卻略帶幾分沉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