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宰落於燈裡半步,也走進了酒吧。
&esp;&esp;他熟門熟路地牽著燈裡來到吧檯的空位坐下,笑眯眯地跟相識的酒保搭話,“老闆,給我來一杯跟平時一樣的。”
&esp;&esp;空蕩蕩的吧檯桌面上擺著一隻小籃子,而這個小籃子裡……盛滿了與環境格格不入的糖果。
&esp;&esp;像是粗心大意的女巫遺落的糖果籃子。
&esp;&esp;而且他相識的酒保……居然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嗎?但她總覺得,如果是太宰的話,能認識老闆並不奇怪。
&esp;&esp;燈裡不由得朝站在吧檯之後的酒吧老闆看去。
&esp;&esp;“嗯,旁邊那位小姐呢?”而酒吧老闆酒井的視線掃過太宰肩上挎著的,明顯不是他的帆布包,又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
&esp;&esp;眼前這位姓太宰的客人也是他的常客了。雖然他長著一張即便是同性看了也覺得俊美秀氣的臉,平日裡的行事作風也很風流多情,可身邊確實從未有過女伴,更別說是跟哪位女性做出牽手這種純情又親近的舉動。
&esp;&esp;原來他把物件藏得這麼深嗎?
&esp;&esp;太宰將帆布包放下,單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燈裡,“我想想……”他似乎對此有些苦惱,思索了幾秒,沒能從腦子裡找出適合的酒——他甚至覺得他該給她點一杯不加酒的熱牛奶。
&esp;&esp;最終太宰做出了選擇,偏過頭對酒井這麼說道:“給她來杯卡魯亞牛奶吧,度數低點兒,免得明天睡醒了頭疼,跟我置氣。”他說話的語氣很是放鬆親暱,不經意般給人透露出他們住在一起的訊息。
&esp;&esp;“……我才不會那樣。”燈裡小聲地反駁,小小地瞪了太宰一眼,不過聽她的語氣,也不知道是在反駁他說的哪一樣——究竟是不會頭疼,還是不會跟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