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迴避和她的對視,就連手也不自覺地抬起,放到他面前擋了一下。
&esp;&esp;看見太宰這個舉動,燈裡彷彿被什麼擊中了,她轉過身,邊走到櫃子前去看桌鏡,邊努力表現得鎮定自若,“是嗎。”
&esp;&esp;燈裡暗自深吸了口氣,悄悄借桌鏡看她身後的太宰,卻不小心撞上他投過來的目光。
&esp;&esp;“……”
&esp;&esp;“……”
&esp;&esp;燈裡面不改色地裝作自己沒看見,開始梳理頭髮。
&esp;&esp;而太宰也愣是強撐著繼續看她,跟她置氣似的,就是不肯收回視線。然後她看見他忽地笑了,笑得有些無奈,可更多的……是溫柔和縱容。
&esp;&esp;不是,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你物件,還笑……
&esp;&esp;燈裡有些氣急敗壞,很想把鏡子裡那個太宰揪出來,晃他肩膀問他。可惜在什麼都沒說開,他們心照不宣的現在,她也沒這個膽子。
&esp;&esp;兩個人就這麼保持著古怪的沉默,直到燈裡梳完頭髮,撩起部分發絲,在側邊綁了一個俏皮的小揪揪。
&esp;&esp;五隻史萊姆瞅瞅這個飼養員通紅的臉,又看看那個飼養員微紅的耳尖,安靜地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esp;&esp;
&esp;&esp;梳完頭髮, 燈裡也勉強整理好了心情。她將桌鏡翻倒,給太宰遞出讓他收斂的訊號。
&esp;&esp;而和她有些距離的太宰也會意地笑笑,抬手揉揉自己的臉,換上平日的表情。
&esp;&esp;燈裡從一旁的落地衣帽架上拎過帆布包, 緩步經過太宰身側, 什麼也沒說——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esp;&esp;其實,她早該在看見太宰那一身沙色風衣的時候就注意到的。他最近來她家蹭飯, 穿的基本都是家居服, 這次卻穿了外出用的沙色風衣來, 怎麼看怎麼想,他都早就想好了要帶她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