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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宰笑眯眯地揭露謎底,“嗯,是我和燈裡小姐之間獨一無二的暗號,我已經知道她在哪裡了。”他這麼說著,三下兩下脫下鞋套,無比熟稔地順過國木田的車鑰匙,然後直接往樓下跑去,“那麼,我先去接那位笨蛋小姐回家,亂步先生那邊就拜託大家通知了。”
&esp;&esp;“太宰你等一下!”這種時候還是經常被太宰捉弄的國木田反應最快,他邊喊邊追在太宰身後,將與謝野和春野兩人留在原地。
&esp;&esp;與謝野又看了一遍燈裡留下的紙條,仍然捉摸不透上面的資訊,甚至再讀一遍後還徒生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挫敗感。
&esp;&esp;希望太宰是真的找到了線索而不是胡扯,要是因為那傢伙的胡扯導致燈裡出什麼事的話……她絕對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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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國木田的強烈要求下,太宰最終還是乖乖將車鑰匙還給了他,由太宰指路,他來開車。要問原因……
&esp;&esp;別問,問就是國木田不想再回想起那段魔鬼回憶。
&esp;&esp;國木田和太宰在阿軟的指引下,直直往燈裡的所在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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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與焦急的偵探社成員不同,被帶走的燈裡此時正舒服地躺在柔軟的床上發呆。
&esp;&esp;至於她如今這麼閒的原因,要從幾個小時前開始說起。
&esp;&esp;——燈裡開啟門,狐疑地打量著眼前沒有絲毫印象的人。就在她要開口詢問的剎那,面前這個留了中長髮的男性立刻抬手,粗暴地在她周圍製造出一大圈形狀各異的冰。
&esp;&esp;氣溫驟降。
&esp;&esp;燈裡有意識地後退一步,面上裝出慌亂卻礙於冰錐無法逃脫的模樣,背在身後的手卻是快狠準地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試圖讓自己的臉色顯得更蒼白一些。
&esp;&esp;“花見燈裡小姐,沒錯吧。就算現在是一臉驚恐的模樣,也還是很符合我的預想。符合我對天使,對神女的預想。”來人像是知道現在這幢建築物裡只有他們兩人一般,用喑啞的聲音笑道。
&esp;&esp;燈裡顫著手,抱緊自己的手臂渾身打顫,彷彿在為驟降的低溫而感到困擾:“你……”她撥出一大口白氣。此時她感受到的寒冷是實打實的,除了語氣外幾乎都是本色出演。
&esp;&esp;畢竟即便她的演技再逼真,她也演不出實際因為降溫而產生的生理反應,因此她沒有讓阿緋直接驅散環境中的低溫,而是讓它為自己保持最低限度的,不會昏迷的體溫。
&esp;&esp;“我叫作冰谷,記住我吧,花見小姐。我會是你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之後你將作為我最完美的作品活在冰域之中,永遠,永遠!”冰谷嘴邊是大而不自知的扭曲笑容,原本看向燈裡的無神眼神逐漸染上瘋狂,隨著他雙手高舉,燈裡周圍的冰塊數量再度增加,但他的舉動倒頗有幾分手舞足蹈的意思。
&esp;&esp;哪來的中二病,什麼完美的作品什麼冰域,配上這個動作只能說明這人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esp;&esp;你們異能者……算了。
&esp;&esp;冰塊增加後,燈裡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氣溫降得更快,可冰谷本人看上去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說明這些冰塊所影響的溫度只侷限於她周圍。這麼看來,阿緋真的是對抗這個怪人的利器,好在小傢伙自己今晚跑回來了,不然她還真的要遭受一場難捱的無妄之災。
&esp;&esp;燈裡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但冰谷方才說的話讓她判斷出,自己目前暫時沒有危險,否則冰谷就應該是直接將她冰封,而不是在這裡慢慢用冰塊降低她的體溫。
&esp;&esp;降溫大概是為了利用低溫讓她昏迷吧……淨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有這個等她昏迷的工夫,市警都快到現場了,剛才應該先報警的。
&esp;&esp;燈裡在心中吐槽,面色卻是越來越蒼白。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原本紅潤的嘴唇也逐漸發白發紫。她冷靜地觀察著冰谷的神色,又感受著周身的溫度,估摸著應該差不多了,便乾脆裝出虛弱的模樣,向後緩緩倒去。
&esp;&esp;懸浮在空中的冰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