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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燈裡麻木地拿樹枝較為柔韌的一端碰碰太宰的臉頰——屬於是嫌棄到不想用手直接碰他。她持續對人戳了一小會兒,太宰依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esp;&esp;燈裡皺起眉,在太宰身側蹲下來,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esp;&esp;在燈裡的手即將放到太宰鼻尖之時,太宰狠狠地嗆了口水,隨後直直地坐起了身,僵硬的目光對上燈裡冷淡的視線。
&esp;&esp;“啊,燈裡小姐上午好,請問這裡是天堂嗎?那為什麼天堂的燈裡小姐沒有穿那種輕飄飄的可愛裙子呢?”
&esp;&esp;燈裡若無其事地當著太宰的面,用力甩甩手上的水,臉上是和善的笑,“真遺憾,太宰先生,這裡不是天堂,我今天也沒有穿裙子。”
&esp;&esp;原來他喜歡那種型別的嗎?聽起來和她完全無關,可真是太好了。
&esp;&esp;這麼在心裡腹誹著,燈裡卻從自己口袋裡拿出手帕遞給太宰,“在這種天氣跳河,太宰先生就沒考慮過,要是沒死掉的話可能會感冒嗎?”
&esp;&esp;聽見感冒,眼前的青年果然露出了“好麻煩”的表情。
&esp;&esp;燈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儘可能用溫和的聲音對他說:“麻煩太宰先生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兩條毛巾回來。”說完,她便要起身離開。
&esp;&esp;然而太宰卻抓住了燈裡,動作快得倒不像是一個剛溺過水的人。他溫度略低的手心隔著細鐲,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兩人的體溫在瞬間微微交融。
&esp;&esp;不過誰也沒有去在意這一點。
&esp;&esp;“燈裡小姐,臉上。”
&esp;&esp;燈裡眨眨眼,略微偏了偏頭,“臉上?”
&esp;&esp;“沾到了。”似乎是對燈裡的迷糊感到好笑,太宰好笑地伸手,用指尖幫她擦去臉邊的黑痕,完事後還得意洋洋地向她展示自己指尖的“戰果”。
&esp;&esp;“啊……謝謝你。”
&esp;&esp;形容不來剛才太宰指尖碰到自己臉頰的剎那她在想什麼,燈裡只是怔怔地道了謝,然後起身朝附近的便利店跑去。
&esp;&esp;只剩下太宰在原地凝視著自己方才抓燈裡的那隻手,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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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便利店買回毛巾和幾卷繃帶後,燈裡急匆匆地便往回趕。好在便利店就在河岸邊,就這麼一下太宰應該不至於被吹感冒。
&esp;&esp;倒也不是燈裡怕太宰感冒,主要是怕人感冒之後又給她找事……說到底,怎麼會有人在這個季節跳河,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對方沒有選在更冷一些的冬末或者初春跳河?
&esp;&esp;感不感冒的先不論,換在冬末初春,她根本沒辦法用樹枝什麼的矇混過關,雖然在看見落水者是太宰的時候,她就已經放棄用樹枝的說辭來應對他了——畢竟是那個太宰,絕對會馬上被他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esp;&esp;話說回來,選在白天出門,甚至是在離偵探社有那麼一點距離的綱島都能碰見投水自殺的太宰,她的運氣是不是太背了一點?
&esp;&esp;心中這麼暗自吐槽,燈裡重新回到河岸邊,將嶄新的毛巾拆開,遞給正抱著身體瑟瑟發抖的太宰。
&esp;&esp;“太宰先生在跳河前真的沒有想過會感冒的問題嗎?”
&esp;&esp;燈裡看著太宰邊哆嗦著邊脫下沙色外套和黑色薄馬甲,露出最裡面那件半透的條紋開襟襯衫,再在其實一點寒意都不帶的春風中顫抖著用毛巾吸取自己身上的水分。
&esp;&esp;“因為……”太宰連聲音都是抖的,“我有點好奇,跳下來要是沒死,會遇到誰。”
&esp;&esp;說白了就是想看看會遇見哪個倒黴蛋把他撈起來吧?
&esp;&esp;燈·倒黴蛋本人·裡:“……”
&esp;&esp;燈裡嘆了不知道今天第幾口氣,最終還是善心大發地從包裡拿出備用的外套遞給太宰——誰知道這件她本來打算用來偽裝的外套會被她這麼使用?
&esp;&esp;“哇喔,燈裡小姐準備得真是周到!包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