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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燈裡和後廚的店長夫人說碓冰的點單時,今天來接她班的同事宮田匆匆推開咖啡屋的門。
&esp;&esp;在經過燈裡身邊時,宮田小聲地朝她道歉:“抱歉花見小姐,我來遲了!”這麼說完,她神色懊惱地從過道中間穿過,“我馬上去換衣服!”
&esp;&esp;“沒關係的,不用那麼著急。”燈裡溫和地笑笑,站在吧檯前等候。
&esp;&esp;店長夫人其實早在碓冰進門的時候便聽見了他的點單,所以動作很快,在宮田換好制服前便輕鬆地將棉花糖熱可可做好,她輕聲喊燈裡道,“小燈裡,拜託你了,我去一下三番。”
&esp;&esp;“嗯,交給我吧。”端起熱可可放到托盤上,燈裡看了眼緩步離開的店長夫人,端著托盤往碓冰的方向走去。
&esp;&esp;燈裡走到碓冰坐的靠窗的單人座旁,將棉花糖熱可可放下,“碓冰先生打擾了,這是您點的棉花糖熱可可,請慢用。”
&esp;&esp;放完東西,燈裡轉身便想走,繼續等待還未回來的店長夫人和換制服的同事,只是她沒想到,這位向來少言的碓冰先生忽然喊住她:“花見小姐,可以佔用你一點時間嗎?”
&esp;&esp;燈裡回過身,托盤被她放在身前,“請問碓冰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esp;&esp;碓冰拿勺子攪動杯上漂浮的棉花糖,看起來有一點緊張,“嗯……那個,不知道花見小姐記不記得,我之前
&esp;&esp;自從上次拒絕那位碓冰先生之後, 燈裡便沒怎麼在咖啡屋裡遇見過他。雖然不知道他為何不再來漩渦咖啡屋——其實大家都清楚大機率是因為告白被拒——但總之燈裡為此鬆了口氣。畢竟有一個天天擱那跟她飆戲的太宰就已經夠麻煩了,再多來幾個她真的受不住。
&esp;&esp;時間慢慢來到六月中旬,降雨的日子開始變少,天氣愈發悶熱起來, 偵探社社員閒時會來咖啡屋吃冰的次數也逐漸增多。
&esp;&esp;這一天也是如此。即便下著暴雨, 天氣卻極為悶熱,就連氣壓也格外地低。傾瀉而下的猛雨與驟然欺壓而來的大片烏雲, 再加上揮之不去的沉悶熱氣, 一切都令人心生躁意。
&esp;&esp;當偵探社的四人聚在咖啡屋一起吃冰時, 亂步難得睜開眼,無言地凝視著街上久久沒有平息意思的暴雨。
&esp;&esp;“亂步先生, 怎麼了嗎?”坐在亂步對面的國木田注意到了他的異樣。
&esp;&esp;亂步收回視線,用力舀起碗中的甜豆沙送入嘴中,含糊道:“沒什麼,只是這種天氣很容易出事而已。”
&esp;&esp;“亂步先生的意思是, 這種暴雨天, 是犯案的最佳時間是嗎?”太宰端起自己點的飲品啜了一口,也看向外頭恍若洩憤般狠狠抽向地面的暴雨, “坐在店內都能聽見這麼明顯的雨聲, 就算把什麼奇怪的聲音給蓋過去也不奇怪。”
&esp;&esp;國木田推推自己的眼鏡,用不贊同地目光看了太宰一眼, “為什麼要用奇怪這個含糊的詞……不過如果真有人選在這個天氣犯事,等到其他人發現, 關鍵證據怕也已經被雨水衝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