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落到張齊身上。所以昨日從翠香樓出來後,我便去了一趟晉州此前他們就讀的書院,得知兩人曾有過不明原因爭吵,並就此決裂。”
蘇平奉當年在奪嫡中站對了位置,因此一路官運亨通。
秦昭寧卻驚呼,“大人去了晉州!”
從蒲州快馬加鞭到晉州如何也得半日,怪不得徐知硯一夜未歸。
秦昭寧神色瞭然,“再加上張家嫡女張時願和蘇家姑娘都要參加選秀,兩家恐怕暗中早已勢同水火了。”
徐知硯點頭又道:“正是。我又命馮翰良和李原分別盯著張府和蘇府,昨夜夜裡,他們二人在疊翠亭相遇了。”
秦昭寧蹙了蹙眉,轉而就有了答案:“也就是說,張府和蘇府的人昨夜相約了,馮大哥和李大哥昨夜跟著他們,因此在疊翠亭相遇了。”
“聰明。應是張府收買了蘇府的小廝,昨夜兩人在疊翠亭交頭接耳不知說了什麼,想來應當是說蘇府二人之死。”
秦昭寧腦海中的絲絲縷縷終於串成了一條線,“如此,也能說通兩具屍體胃囊中藥量的問題了!”
“什麼藥量?”徐知硯還未來得及回衙門,並不知驗屍的事。
秦昭寧將周巡驗屍結果與徐知硯道來,又將昨日在書齋所聞與夜裡追蹤牛力及小云燕之事一一細緻說出,隨即補充道:“我原先還想不明白如何能讓二人服下藥物,若是買通他們身邊之人,就有可能了。既然如此,咱們現下便去張府吧!”
她猛然起身,卻被徐知硯拉住,“莫急,如今只是從動機推測鎖定了張家,張家到底是官吏之家,無憑無據上門張齊如何能配合?”
“昨夜小云燕給了我一封書信,上頭的字跡與張時願的一致,可作為物證。”秦昭寧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
徐知硯接過,眸色一亮,“信件只能說明張時願和雲燕有所往來,不足以作為證明她殺人的物證,但卻有大用。”
秦昭寧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大人另有部署?”
“馮翰良此刻正盯著張府,李原盯著蘇府,若見了昨夜兩個小廝,便就地捉拿,加上你的信件,如此他們二人抵賴不得。兩府離得不遠,如今我等在此處,就是在等他們二人訊息。”
“大人英明!”秦昭寧真心讚歎
“可我仍有一事想不明白。”徐知硯轉著扳指,又揉了揉眉心,“昨日蘇家兄妹才死,為何張家絲毫不避嫌,仍與蘇家小廝往來,總覺得有些疏漏。”
秦昭寧一頓,“難不成還有什麼未盡事宜?”
徐知硯搖搖頭,“也別無方向,且等等將人捉住再查問吧。”
二人正說話間,一個官差急匆匆跑上樓來,“大人,昨夜那人是張公子身邊小廝,方才和張公子一同出門了,馮大人要將他捉拿,卻被張公子攔下來,如今正在張府巷口僵持。
二人往巷口一看,果見馮翰良攜一眾官差正圍著幾人。徐知硯聞言面色一凜,毫不猶豫抓起長劍,利落從視窗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