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少說過話。”
說完,他又抿了一口茶。
秦昭寧心下微動,“張公子可記得畫上之人是何模樣?”
張序堯搖搖頭,“莫說記得了,那時我連看都未看清那女子模樣。想來應當是蘇少夫人吧,那時我們都知道蘇少夫人同蘇兄青梅竹馬,自幼感情甚篤。蘇兄這麼多年身邊也無其他女子,不是蘇少夫人,還能是誰?蘇兄生氣,應當是惱我知曉他心中有女子吧。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人之常情,蘇兄如此惱怒讓我意外,但我亦不至於為此而害他性命。”
他目光坦蕩,“且我這兩月都在襄州,連金風宴都未參加,前日才回到蒲州的,著實抽不出空去謀害蘇兄,還請大人明察。”
張序堯的話說得敞亮磊落,且他說的確無疏漏,徐知硯只凝神沉思,並未回應。
“大人……”
沉默間,一道沉重的男子之聲傳入廳堂之中,馮翰良和李原齊齊跑了進來,又在徐知硯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徐知硯握了握長劍,轉身拱手對張序堯道:“多謝張公子配合,如此,今日叨擾府上了。”
張序堯搖著摺扇淡笑,“徐大人客氣了,協助查案亦是我們的責任,如今查清與我府上無關便好。”
徐知硯微微頷首,就要攜著一眾官差離開,張序堯卻叫住了他,“蘇兄慘遭毒手,我亦是心痛憐惜。然有人冒充舍妹字跡與青樓女子往來,此事卻是有辱舍妹名聲,無論何故,還望大人儘快找到真兇。”
徐知硯略一蹙眉,道:“這是自然。”
張序堯卻面露些許難色,“若是可以,還望大人莫要將此事對外聲張……”
眾口鑠金,若是傳出去,指不準會被說成是張時願同小云燕往來,張時願是要參選秀女的,如此確實對她有害。
徐知硯默了片刻,點頭應允,張序堯大鬆一口氣,親自將他們送出府。
“大人,如此兜兜轉轉,又要重新查了。”秦昭寧嘆了口氣。
“氣餒了?”徐知硯眉峰一揚。
秦昭寧霎時來了脾氣,“怎可能?查案麼,不就是這般,總不可能事事順暢。但是張府這一遭倒也不是全然沒有所得。”
“有何所得?”徐知硯駐足望她。
“一是從李姑娘那兒再入手查查,按照張姑娘的說法,現下李姑娘亦是有動機的。”她頓了頓,“二是既然張姑娘在八月初一那日沒去過鍾陽寺,那我們便去鍾陽寺查查八月初一那日究竟誰去了鍾陽寺,雖然香客眾多,但那日是天醫節,去採露的人應當更多。按小云燕的說法,那也是位大戶人家的姑娘,鍾陽寺的人應當是有些印象的。”
徐知硯點點頭,又聽她道:“那我現下就去鍾陽寺!”
說話間,幾人就已到了官衙門口,徐知硯還未回話,便見胡豫從官衙急匆匆出來,“大人回來得正好,蘇府來人了,蘇潤之的正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