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鬼嫁娘06(1 / 2)

小說:我攜竹馬來探案 作者:言順順

已是酷暑正當之時,即便是放了些冰柱,卻難掩驗屍房中的腐臭味,然秦昭寧進房中時卻是隻有一臉肅容。

對於死者,她一向是心存敬畏的。不管對方是何人,既然她知曉了,那便不會由得死者做冤魂。

然如今距離陳芳的死亡時間已過了一日有餘,屍首已是惡臭至極,屍僵雖已開始緩解,然膝關節處仍是僵硬狀態。秦昭寧看到時,屍首便是仰臥位卻呈雙腿屈膝之勢,猶如隔空朝誰跪著一般,比昨日更加詭異可怖。

“大人,死者確是被繩索縛頸窒息而亡,兇器便是這塊紅蓋頭。”周巡見二人進來,放下手中的器具,指了指一旁托盤中已被攤開的紅蓋頭。

“奇怪的是,死者手掌和指尖皆無破損摩擦,指甲縫也無皮屑和任何兇器的毛屑。”周巡又補充。

“這是何意?”徐知硯輕輕蹙眉。

“周大人的意思,恐怕是死者在被殺之時應當沒有掙扎的,否則手上應當會留有些許痕跡。”秦昭寧思索著補充道。

周巡已年過五十了,這麼多年他配合查案的官吏沒有上百也有幾十,然如此一點便通的,秦昭寧是第一個,他不覺投出讚許的目光。

“確是如此。尋常人若是被勒住,再如何也應當想法子掙脫或下意識掙扎,抓住勒在頸上的繩子、指甲刮到頸上的肌膚,或是抓住犯人的手,都會在指甲縫和手掌上留下些許痕跡。但陳芳沒有,說明當時陳芳並未掙扎。”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死者被迷暈後,才被勒死的?”秦昭寧看向屍首的口鼻處,又接話問道。

“口鼻周圍無香料迷藥等殘留的痕跡,七竅中也無不明液體和粉末,目前尚未發現有被迷暈的痕跡。”

秦昭寧望著屍首的雙膝陷入沉思,隨後又問,“周大人,死者的跪姿,是生前擺出的,還是死後擺出的,這可能驗出?”

“可以。死者雙膝只有地上沙礫形成的壓痕,同其他體表部分差異不大,可推斷是生前便呈下跪狀態。若是死後才擺出的姿勢,膝蓋不會如此自然彎曲,也會有明顯的屍斑。”

秦昭寧瞭然,看向徐知硯,“大人,死者生前便呈下跪姿勢,且無掙扎痕跡,皆表明死者是甘願赴死的。我認為兇手應當是死者心懷敬畏之人,或是……虧欠之人。昨日在查口供時,有沒有人提到死者信奉什麼,或是平日裡比較害怕誰?”

徐知硯搖頭道:“昨日未曾想到此處,並沒有問到相關情況。但村裡人皆說陳芳雖和大家打交道不多,卻也十分和氣,並沒有和誰產生衝突和過節。非得說關係不好的,那就還是她的丈夫唐川。”

秦昭寧沉吟不語,片刻後道,“從死狀來看,兇手必定是恨極了陳芳,講究又殘忍,已不是尋常的殺人方式了。實在想不出,她和兇手究竟有何仇怨。”

屋內陷入一片沉寂。

“還有別的線索,不知是否有用。”周巡開口道,“一是死者胞宮口仍是圓形的,說明她未曾分娩,且她胞宮較正常成年女子小許多,應當也是不能生育的。”

他話才剛落音,秦昭寧便驚愕道:“那豈不是說,唐浩並非陳芳親生孩子?”

“也不是唐川的。”徐知硯思忖片刻後道,“但無論是昨日或是今晨,唐川都沒提過此事。”

怪道如此不用心養!

但孩子從哪兒來的?孩子又去哪兒了?

“孩子的行蹤還是沒線索嗎?”

徐知硯沉默著搖搖頭,秦昭寧亦是深深嘆了口氣。

誰會帶走一個羸弱不堪的孩童?

秦昭寧只覺心頭有一大團亂麻纏繞。

“還有二呢?”

“二是,她牝戶內壁有些許擦傷,還殘留少許男子的元液,但因死者呈下跪狀,元液或會流出,故無法判斷她死前最後一次同房時間是否臨近死亡時間。”

“可未聽說唐川這幾日歸家了呀!”秦昭寧頭大如鬥,“這陳芳,在外頭還有男人?”

“姜副手推測也有道理,如此一來也能說得通,陳芳外頭有男人,唐川知道後懷恨在心,尋了機會將她殺害。是不是也符合常理?”周巡正拿起器具忙活,但卻是將二人的話聽在耳中,見二人不說話,便搭了個腔。

“似乎也能說得過去,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秦昭寧撓了撓頭。

徐知硯卻望著屍體問:“周巡,可能從陳芳的屍首看出此前她此前做過什麼活計?”

“死者指尖有繭,眼瞳較常人凸起,應是做些手工活。”

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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