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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滿室翡翠琉璃碧色的光華在玻璃房內流光溢彩,伴隨著清晰的腳步聲,玻璃房門應聲合上。
&esp;&esp;“有人來了。”中年男人身軀緊繃的小聲對女人說道。
&esp;&esp;只是目光在觸及來人那張熟悉的面孔時,頓時瞳孔緊縮道:“亦澤!”他尖利揚長的聲調提高,像變了音般。
&esp;&esp;腳步聲頓止,順著中年男人的目光看去,女人自然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孔,下一刻,她已然興奮的從男人的懷裡起身,撲向夏亦澤,“亦澤!”
&esp;&esp;男人阻止不及,只能任由她撲向夏亦澤,任由她親暱的拉著夏亦澤問候,慢慢的,他起身,尖利警惕的目光不住在夏亦澤身上巡梭。
&esp;&esp;躲避不及,夏亦澤任由女人將他摟了個滿懷,目光在與男人對上時,收斂笑意,他恭敬而面無表情的向他問好道:“父親!”
&esp;&esp;這一對夫婦,自然是夏氏夫妻,夏伊朵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
&esp;&esp;“亦澤,太好了,你是來救我們出去的對不對?”
&esp;&esp;那頭,夏母依然拉著夏亦澤問東問西,而夏亦澤的不為所動讓夏父越發心生警惕不安。
&esp;&esp;“慢著!亦澤,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sp;&esp;還是夏父想到了這個問題,之前他們逃了好多次都沒成功,況且這地方應該很隱蔽,這麼長的日子都沒人找到他們,怎麼會被夏亦澤給找到?
&esp;&esp;夏亦澤不語,只是笑,那張俊朗的面容上掛著漠不關心置身事外的笑容,疏離而清遠,夏父的瞳孔縮了好幾縮,“難道,是你……”
&esp;&esp;就連夏母也狐疑的抬起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半響似明白了什麼似的,臉色變得煞白的同時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esp;&esp;“亦澤,你——”
&esp;&esp;“不錯,是我!我親愛的父母親大人,不對,準確來說,你們只是我的養父母,而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的親生父母在哪?”
&esp;&esp;聞言,夏父夏母同時心裡咯噔一聲,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你知道了,那朵兒呢!?朵兒是不是也知道了!?”
&esp;&esp;夏亦澤原本懸掛在唇邊的笑意清淡了下來,漸漸褪去顏色,用不含感情的聲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她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或者說,你們害怕的事情,它已經發生了。”
&esp;&esp;夏伊朵再度醒來之時,卻是在一張巨大的有些恐怖的血紅色棕木大床上。
&esp;&esp;空氣中有一絲怪異的氣味在燃燒,她抬眸,觸及的卻是頭頂上方那紅色的絲綢,如同血花一般在眼際處洋洋灑灑而落,像是有一汪鮮血盛開在眼底。
&esp;&esp;她的心中一慌,這裡是什麼地方?
&esp;&esp;腦海的神識處發出尖銳的疼痛感,夏伊朵下意識的捧住了腦袋,低低的嘶叫出聲,“啊——”她捧著腦袋,在床面上來回打滾,腦海的神識傳入一波又一波的痛楚,那痛楚幾乎快將她淹沒。
&esp;&esp;一段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忽然間擁入她的腦裡,像是奔騰的河水般往她的腦海裡衝去——
&esp;&esp;一片悽茫中,她張開眼,目之所及的一切,讓她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劇烈放大。
&esp;&esp;頭頂上方忽閃著幽魂一般的靈異光芒,千萬盞骨燈在她的視線裡交錯,而在那些骨燈裡,一個個小鬼在那裡撕扯般的尖叫著,發出一陣陣難聽的聲音。
&esp;&esp;觸目所及的一片黑裡,那一盞盞骨燈便顯得格外醒目,甚至於夏伊朵能清楚窺見那一根根由人骨製造而成的燈具,骨芯被磨的發亮。
&esp;&esp;她不清楚她為何能看到那般遠的事物,她的視線似乎能窺到山洞以外的一切,包括風聲在她耳邊呼呼而過的聲音,萬物沉睡憩息的寧靜場面。
&esp;&esp;那樣發生在千里之外的事情,竟能在她的眼前一一浮現,只是當她想窺見翎羽在哪裡時,神識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只能在床上來回打滾緩解疼痛。
&esp;&esp;等這陣疼痛散去,夏伊朵慘白著臉頰,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