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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到了那一天的場景,夏伊朵的腦海裡又浮起了一個人的名字,翎羽……他去哪裡了,為什麼這些天都沒有見到他,他真的像娜娜跟哥哥們說的那樣,把她拋棄了麼?想到這裡,夏伊朵的手指不由得抓緊了底下的被單。
&esp;&esp;待她反應過來之時,底下的被單已經被她揉皺成一團,簡直是不成樣子。
&esp;&esp;她看著那皺巴巴的被單,忽然間覺得那團被單像是她的一顆心,被放在油鍋裡煎炸,然後千瘡百孔。
&esp;&esp;在暗下的眸子裡,她的眼睫在底下落出一圈陰影的弧度,瞧瞧,被遺落的感覺,果然是很不好受呢?
&esp;&esp;她想到當初翎羽追問她答案時,她沒有給出回答,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感同身受這個詞的話,那麼,翎羽當時的心情,會否跟她現在一樣?
&esp;&esp;“咔嚓——”一聲,房門被來人推開,一隻纖瘦如玉的手掌推門而入,在望到半躺在床上,徑自望著窗外發呆的夏伊朵時,不由得嘆了口氣。
&esp;&esp;“在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娜娜走過去,坐到了她的床鋪邊上,目光順著她剛才的視線望過去,只看到了一顆光禿禿的樹枝上的兩隻幼鳥,她們正在用尖銳的喛啄著對方的羽毛,那模樣,似乎是在吵架,配合著它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倒像是兩隻因為小事還吵架的情侶,這一幕,可真滑稽!
&esp;&esp;娜娜不由得輕笑了笑,抽回視線的同時,卻發現後者的注意力壓根不在那兩隻鳥上,她早已抽回了視線,此刻的目光正停住在她的手上。
&esp;&esp;手上!娜娜頓了頓,這才才手上剛剪好的紅紙遞了過去,還詢問著意見,“怎麼樣,好看麼?”
&esp;&esp;還有一週的時間,她就要跟夏擎天結婚了,最近幾天都在操辦著結婚要用的東西,好在他們的婚禮都包給婚慶公司了,可是無奈夏母跟她那個母親非說要親自動手,操辦他們的婚禮。
&esp;&esp;娜娜不同意,她那個母親就又哭又鬧,說什麼唯一的女兒結婚,婚禮還不能由老媽操辦,各種各種,娜娜在無奈之下,只好由著這兩個老媽去了。
&esp;&esp;只是雖然口頭上說要操辦的人是她們,但是實際上,受累的人中依然包括娜娜。夏母最近因為迷上一部民國劇,又或者是泡沫電視劇看多了,很喜歡那些紅彤彤豔豔的東西,為此,還專門去定做了紅櫃子,鞋櫃,包括什麼花轎之類的……娜娜想起初到夏伊朵家的情形,那一屋子喜慶的顏色,甚至連地板都是火紅火紅的顏色,就覺得黑線不止,當下連連拒絕,死都不要!
&esp;&esp;她不明白夏母的惡趣味到底是哪來的,但是一屋子紅彤彤的顏色,那不是喜慶,那是詭異好麼?就像娜娜原先看過的很多鬼片裡,新郎新娘結婚,都穿的紅豔豔的,甚至整個畫面都是紅色的,頗有一種詭異的味道,毫無喜慶可言。她要是真讓夏母這麼搗騰一番,娜娜或許該吐血身亡了。
&esp;&esp;好在,或許是看著媳婦挺歡喜,夏母最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同意了娜娜的上訴抗議,但是唯一不同意的是,她繼續堅持要在門上窗上貼上窗花,喜字。
&esp;&esp;俗話說各退一步海闊天空,而且她母親還勸慰說未進門之前最好不要跟婆婆鬧翻,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鬧翻了就不好看了。
&esp;&esp;再者,在他們結婚之後,夏母夏父就走了,並不會住在這裡,所以娜娜一聽,很痛快答應了夏母的最後一個要求。
&esp;&esp;所以,這才有了這幾天的剪紙生活,所謂的手藝不精大概就是娜娜這種狀態,她總能把好看的字形剪成四不像,真真是,無語透夏母也,所以乾脆,夏母就將娜娜給揮退出來了,一個人搗鼓去了。
&esp;&esp;“……好看,”夏伊朵默了默,抬起頭來,看著娜娜那張嬌俏的面容,不由有些恍惚,“娜娜,恭喜你,你要結婚了!”
&esp;&esp;“是啊,”說到結婚這個話題,許是女人之間都有共同性。“恐怕我們誰都不會料到,當初的我們,現在居然會變成嫂子跟小姑子,你,居然會變成我的嫂子!”
&esp;&esp;“那樣不是很好,”娜娜欺上前去,一把捏住夏伊朵的鼻頭,並且彈了彈後者的腦門,“不是都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