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
祝沅聽了一會兒才明白,原來這是迂迴戰術拐彎抹角到他這了。這群孩子想跟霍馳搞好關係,又不敢親自去送邀請函,於是把主意打到自己這兒。
想到前幾天才問過兒子的感情,又想著霍馳那小子貌似確實沒什麼同齡朋友,整天獨來獨往十分孤僻,自從相認後也只每天纏著他,確實不利於社交。
祝沅之前就幾次找他談過,但霍馳不樂意聽他嘮叨,總說跟別人玩不來,可祝沅覺得哪有人一天到晚圍著爹媽轉悠的,生怕給霍馳養成爹寶男,心裡著急。
眼下終於有機會,他立刻就同意了。
“明晚是吧?”
“我一定帶霍馳準時赴約。”
得到他的保證,男同學連忙千萬道謝,喜氣洋洋回去覆命。
晚些時候回到家,霍凌英提前下班,祝沅就跟他說了這事。
雖然是為了霍馳去,但畢竟聯誼的興致特殊,他擔心事情傳到後面會有謠言,所以提前跟霍凌英通個氣報備,以免造成誤會。
霍凌英剛洗完澡,腰上隨性裹著一條浴巾在沙發上坐下,聞言沒什麼反對,只淡淡的問道:
“你的婚戒呢?”
和霍凌英整天戴在無名指上顯眼的鑽戒不同,祝沅就沒有戴首飾的習慣,嫌拿筆不舒服,所以一般都是扔抽屜裡不管,反正他跟霍凌英結婚上過電視,學校裡誰不知道他已婚的身份。
聽霍凌英問起,祝沅連忙從床頭櫃翻出自己那枚給他看:“在這兒呢。”
霍凌英從他手裡接過來,鉑金戒託上的鑽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和他手上的那枚只有大小的差異,一看就是對。
在祝沅盯著戒指發呆時,霍凌英牽過他的右手,而後將那枚鑽戒慢悠悠的沿著無名指緩緩套進去,神情有些漫不經心,好似非常隨意。
這個動作讓祝沅想起結婚那天,在司儀的見證下,霍凌英也是這樣抓著他手為他戴戒指。
分明是一樣的動作,可是給他的感覺卻不同。
那時他能感受到霍凌英的鄭重其事,而現在……
手心傳來一陣瘙癢,是霍凌英在他的掌心來回撩撥,弄得祝沅心裡也跟著癢,抬頭撞進一雙深沉幽暗的眸子,那裡面的蘊藏的東西他很熟悉。
是慾望。
————
人體是很奇妙的,祝沅作為一個新手,竟然只用短短几月就適應了這種有違自然規律的性|事,即便再折騰也能在天亮之前快速恢復元氣。
他抱著被子困得睜不開眼,想著明早幸好沒課,不然怕是得遲到。
迷迷糊糊就要睡著,身後霍凌英灼熱的身軀貼了過來,自然而然的把他帶到懷裡抱著,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不許拿下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祝沅卻完全聽懂了他的意思。
霍凌英這是同意了他去聯誼會,前提是婚戒必須戴上。
祝沅實在又困又累幾乎提不起精神回應,低估了一句轉頭墜入夢鄉。
其實就算沒有婚戒,他也不會背叛婚姻。、
霍凌英未免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