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
加起來的知青和高中生也有近兩千人。
錄取人數就更少了,只有十個人。
不過有些知青成分不合適,有些知青文化水平不高。
等成績出來,鍾國兵排在十三名。
可十名內有幾個女知青不是有物件,就是嫁給隊里人了,男方家裡都怕她們一去不回,都藉口病了或者是有孩子了,不准她們去上大學。
這才輪到鍾國兵。
宋有糧為了讓女婿心存感恩,才故意說這名額是他用好幾百塊錢換來的。
現在楚紅正好趁機要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上大學也有生活津貼,等我家兵哥大學畢業,就有單位搶著要,不是當幹部也能當小領導,最低是五十塊的工資。”
鍾大媽聽她一口一個‘哥’,那親密勁讓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再想到二兒子回來的時候也確實說過,上大學的名額是他岳父給女兒準備的,是小紅心疼他幹農活不習慣,才把名額讓給他。
鍾大媽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她的小腿低聲哭:“都怪國兵自己瞎了眼,竟然去了女廁所。”
“不是那女同志逼著要嫁給他,也不用我們做惡人。”
“你也不捨得看國兵被判個流氓罪吧?”
“家裡總共才三百來塊錢,我全給你…”
其實家裡有近六百塊的存款,可其中還有答應給才進門大兒媳買腳踏車的錢。
先前結婚時候沒買,是因為家裡沒有腳踏車票。
現在腳踏車票緊俏難得,他們都還指望著姚珍芳進門後,從她那討張腳踏車票呢?
楚紅也紅著眼:“我是不忍心兵哥出事,可你們也不能太委屈我,起碼得給我一千塊錢,還要工業票,腳踏車票,布票,肉票糧票這些。”
她記憶中,大隊裡就只有兩輛腳踏車,還是公家的。
家裡伙食不行,有了腳踏車,她就能騎車去鎮上國營飯店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