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開銷有多大?
別說江淮迎來送往請客吃飯你姨娘妹妹買衣服首飾。
就說你,你身上這身錦袍雲履靴玉佩玉簪,加起來不下百兩銀子。
每年江家往書院給各先生山長送禮也不下幾百兩。
你以為這些錢是哪兒來的?
我坑江家的錢,江家有錢嗎?
江家連你姨娘的嫁妝加起來養你們一家五口都不夠用。
你聽好了,江淮是吃軟飯,你姨娘帶著你們三個小的都是在吸我的血。
從你出生起花的就是我孃的嫁妝,那是我娘留給我的私產。
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不會不知道女子嫁妝只能親生兒女繼承別人不得擅動吧。
你怎麼好意思說出我坑江家錢的?
臉呢?不覺得臊得慌?”
江松以前從沒算過這種賬,如今被江心雨點破瞬間明白過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火辣辣的疼。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一家人不該太計較這些東西。
他自己有錢一定會捨得給弟弟妹妹們花,那麼既然大妹有錢江家經濟困難給一點又怎麼了?
不過是身外之物,他們是一家人何必那麼斤斤計較。
江心雨聽完他這話對他的一丁點好感全都敗得精光。
“好好好,我還以為歹竹出了好筍呢,沒想到你竟是跟江淮也是一丘之貉。
我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關你屁事?
一個銅板不出只會慷他人之慨,你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一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
江淮跟劉氏在我娘孕期通姦被我娘拿住了把柄,要不然她一個官家千金為何給江淮做妾?
他們為了謀奪我孃的嫁妝給我娘下毒。
殺母之仇,你覺得我跟你們是一家人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江松瞪大眼睛瘋狂搖頭,“你娘明明是病死的,你休想往我爹孃身上潑髒水。”
江心雨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
怎麼,還想說你爹忠正賢良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真是笑死人了,你姨娘不會沒告訴你江淮是怎麼死的吧?
馬上風,通俗點說就是玩女人玩死的。
我發覺你是真蠢,直到現在還眼盲心瞎看不清形勢。
你以為你是什麼?
不過是個只有秀才功名的學子。
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超一品誥命夫人,我想捏死你們一家比捏死螞蟻費不了多少事。
連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你值得我騙你?
缺心眼兒的貨!
念在你以前沒害過我的份上我才跟你說了這麼多。
好自為之吧,好好看看你生活的這個家。
看看你的父母親人弟弟妹妹都是什麼貨色。
我也算見過不少人了,你算是唯一一個蠢的如此清新脫俗的。”
江心雨說完不再廢話轉身就走,江松終於撐不住癱坐在地上。
他的三觀碎了,目前正在災後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