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紀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李老頭確實如他所想。
李明月已經死了,沒有這個人證他們想告發趙承業謀反一點把握都沒有。
人家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把事情鬧大了雙方都沒有好處。
那可是堂堂的國公爺,一旦爆出來被毒殺便是驚天大案。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李家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
儘管他知道李明月極大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既然趙承業敢這麼說必然是有證據的。
就算原先沒有,在人家的府里人家想製造點證據也易如反掌。
一旦鬧開了把罪名坐實,他們李家全族的女子都要遭殃。
別說那些未定親的嫁不出去了,便是已經成婚了的估計都得被夫家休回來。
牽一髮而動全身,死一個李明月不值得他拿全族女子的前途冒險。
李族長終究是妥協了,趙承業陰森的聲音還回響在耳邊。
離開國公府後李族長去了李明月家。
他跟李侍郎密談一個多時辰,之後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帶著幾個小廝去了李氏清修的佛堂。
李氏還不能死,但卻不能再讓她去外面蹦躂。
李世郎還有其他的兒子女兒自然以大局為重,但李氏卻只有李明月一個。
這女人愛女如命又極度狡詐,若是知道李明月死了可不會管別人死活。
李夫人看到倆人的陣仗首先想的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驚恐的問他們明月怎麼了。
李侍郎嘆了口氣不忍的轉過頭,李家族長卻讓人制住了她把藥灌了進去。
直到李夫人癱軟在地口不能言他才幽幽的把李明月在趙家的事說了。
李夫人淚水糊了滿臉,眼中是藏不住的恨意。
明月已經要和離了沒必要走這一步,她女兒是被滅口了。
自從李夫人策劃換親之後便被奪了管家權關了佛堂。
雖說李明月能時常探望但也無法插手孃家的事,管家的姨娘一年來已經把她的人清除的差不多。
這會兒她被灌了藥扔在床上,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可惜李侍郎還是低估了李夫人的手段,更是低估了一個母親疼愛女兒的心。
李夫人硬是扛住了藥性,咬破了十根手指用自己的衾衣寫了血書。
夜深人靜後守門的婆子早就去睡了。
一個窈窕的身影躡手躡腳的溜了進來,緊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
李氏將那件血衣卷好,在那女孩的手上反覆地寫著江心雨。
那女子重重的點頭,趴在李氏耳邊小聲道,
“奴婢知道了,去找江大姑娘。
夫人放心,奴婢會回來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