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七月走出去,便是那些朝廷大員也得正經叫一聲女官大人。
若是平時還好,一旦有什麼事兒這個含金量可就太高了。
就比如說攪進什麼案子裡,平民和奴僕見官是要下跪的。
說打你板子就打你板子,想關押就能關押。
但身上有功名有官職的就不一樣。
像是七月這種三品女官別說縣官不敢審,便是大理寺也得恭恭敬敬的讓坐著回話。
雖說江心雨不在乎這些差別但她知道七月肯定是在乎的,畢竟這個時代的人跟她的想法不一樣。
江心雨把七月弄到太后身邊是為了省事,她忘了跟晉澤康說,倒是肖淵不能不知會一聲。
晉澤康對此沒什麼意見。
那位何太后的作風他多少有點耳聞,以前小八在宮裡受挫磨大部分責任就在何太后沒剛性。
就算沒家世不會爭寵也不用誰都怕吧。
不敢跟別的妃嬪較勁,難道連自己宮裡幾個奴僕都壓制不住?
他們苛待皇子你就忍氣吞聲,你若是狠著鬧一場,難不成皇上會為了幾個奴才打你一頓不成。
他自己的母妃也不是性子強硬的,對於那種母親不提氣的無奈感深有體會。
只是他一個外臣不好插手太后身邊的事,江心雨攬過去正好。
聊完了太后和幾個不安分的太妃肖淵喝了口茶。
這才注意到扁著嘴的義子,張口就是一句你怎麼還沒走。
葉肖這心裡拔涼拔涼的。
他有種錯覺,他不是他義父的兒子,他是江心雨從孃家帶來的拖油瓶。
這後孃沒顯出後來這後爹可後的挺實在,這是真不拿自己當回事了。
肖淵看他那樣嫌棄的皺了下眉,“你那什麼表情?
差點忘了,你到底幹嘛來的?”
葉肖這會兒都不好意思質問義父為啥沒通知他計劃了。
被偏愛才能有恃無恐,義父都不想理他何必說出來自討沒趣。
葉肖質問的話都嚥了進去,勉強笑了一下說是好久沒見義父義母了過來請安。
就是這笑比哭還難看,逗的晉澤康忍俊不禁。
肖淵也笑了,“閒的話去看看府邸,左相和二皇子府喜歡哪個留哪個。
賬上有錢你自己支,什麼時候把侯府改造好了說一聲。
挑個好日子,喬遷那天正式給你入族譜以後跟我姓肖。
肖肖不好聽,我跟你義母重新給你取了名字。
《莊子·在宥》中有“屍居而龍見,淵默而雷聲”之說。
你以後姓肖名默,等滿二十行冠禮再取字。”
肖淵一席話說完葉十二眼淚都下來了,原來義父故意逗他呢,他還是義父唯一的好大兒。
太感動了,~義父。
葉肖激動之下想撲到肖淵懷裡矯情一個,沒想到肖督主下意識一躲葉肖直接撲了個空。
這小子坐在地上一臉茫然,他爹到底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