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氣氛是會傳染的,那些沒被抓傷的一邊慶幸一邊也為同伴難過。
所有人都靜靜的在等待著,等待著變異或者沒事。
有個少年膽子似乎挺大,他不認為自己被抓了一下就會變成吃人的怪物,鼓起勇氣責問江心雨憑什麼要隔離他們。
他這一問也引起幾個人的附和。
能活誰想死,他們受傷了不給包紮反倒集中在這兒拿刀對著他們,這放誰身上誰能服氣。
小豆子剛想呵斥被江心雨攔了一把。
“你們不是看到了嗎?我知道怎麼對付他們是因為我認識這種東西。”
江心雨嘆了口氣,“我曾經見過一本古籍上的記載,這種沒有神志只會憑藉本能去啃食別人的東西叫喪屍。
他們雖然能活動但應該是已經死了的,沒有視覺和痛覺但聽覺和嗅覺尤其靈敏。
他們是靠著生人的氣味和聲音找尋獵物的,如果遇到了屏住呼吸,在別處製造聲響就能把他們引走。
他們力氣大又不怕疼,即便砍斷了手腳也能動。
你們記住,唯一殺死他們的方法就是砍掉頭或者把腦袋敲碎。
而讓他們變成這樣的屍毒就在牙齒和指甲上。
你們也別絕望,也許事情有轉機也說不定。
一般被這種活屍抓傷半個時辰內會變異,若是身體好沒被傳染也就沒事了。”
江心雨最後這句話算是撒謊,可看著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她還是想給他們一點希望。
這次的喪屍和末世喪屍有很大的不同,速度更慢力量強度也不大,最主要的是砍起來比較容易。
也許古代的是弱化版也說不定,
也許這裡的喪屍不具備傳染性也說不定。
末世那麼艱難大家都在積極的活著,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這些人如此絕望。
善意的謊言果然起了些作用,那些人聽到有可能不變異都燃起了希望。
有拜佛祖的有拜玉皇大帝的,甚至有拜自家供奉的狐仙土地灶王爺的。
江心雨卻並沒覺得他們可笑,人在絕望時總要有個精神寄託。
所謂的求神拜佛拜的是慾望求得是心安,實際上都是在賭運氣。
遠處的村莊傳來陣陣雞叫,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最開始質問江心雨的少年沙啞著嗓子問是不是夠一個時辰了,他們沒有變成怪物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江心雨看起來比他們還激動,甚至眼圈泛紅落下淚來。
傷者在祈禱的時候她也在祈禱,她真的不想在這裡看到末世。
“你按一按自己的傷口是不是疼?看看你流出來的血是什麼顏色的。”
江心雨說完拿了個火把靠近,肖淵想攔卻被江心雨輕輕推開了。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變異是什麼樣子的?
放心!”
肖淵不放心,可看著夫人堅定的神情他也只能陪著過去。
此時那個年輕人已經將胳膊上的傷口又擠出些血。
江心雨仔細檢視發現血不是黑色的,並且問了會有痛感把握更大了。
這麼長時間沒變異是喪屍的可能性已經無限減小,但為了保險起見這些人還是儘量別跟正常人混在一起。
此時的江心雨也講不了男女大防了,把所有人的傷口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那種壞死的黑色才宣佈這些人可以正常養傷了。
很快郎中開始熬藥清創包紮傷口,江心雨也交代了,有任何發燒或是行為異常的情況必須立刻上報。
等忙完了這邊天光已經大亮,江心雨顧不得休息跟肖淵一起去檢查那些活屍。
昨天天太黑什麼都看不見情況也太混亂,她應該想法子抓只活的做研究的。
在火把的光照中她親眼看見那些人眼睛是灰白色,除了稍弱真的跟喪沒有區別。
可被他們抓咬的人又確確實實沒有變異,現在江心雨也不敢確定了。
知道活屍有毒士兵一個都沒敢碰,那些腦袋和屍體都是分離的狀態,流出的血液也是黑褐色的死血。
江心雨拿回空間後最佔便宜的是她的物資還在,醫用手套和手術刀一應俱全。
看著自家夫人帶上一副薄如蟬翼的手套拿著一把怪刀切割屍體肖督主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知道怎麼的,這麼嚴肅的環境他腦海裡竟然浮現了殺夫大全幾個字。
感情他老婆是玩真的,這分屍手法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