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江心雨急著出發但她現在的身體也不允許。
整整七天不吃不喝,若不是有異能撐著她早嘎了。
再有就是要帶的東西也得準備一下。
現在有空間了,但空間裡用不上的東西得放下需要的東西得填進去,又不能被別人知道,這也是個大工程。
為了不遺漏什麼列單子的活兒她交給了賀章,兒媳婦心細又專門研究過徐州的風土人情,知道最該帶的是什麼東西。
葉肖雖然早知道江心雨要去找他義父,但等真開始準備了又有點彆扭。
他想勸江心雨別去,畢竟那地方太兇險,萬一出了事義父肯定難過。
可他也知道那女人一向是個主意正的,他攔跟不攔的區別也就是人家直接去跟把他關起來再去的區別。
而且賀章也不向著他府里人也都聽人家的,他除了乾生氣也沒法子。
江心雨醒來的晚上接到訊息的安王也過來了,又給她提來了一大包人參鹿茸說是讓她好好補補。
江心雨也沒客氣照單全收,還對他曾經來探望自己表示很欣慰。
倒是葉肖看安王的眼神不太對。
晉澤康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不對後挑了挑眉,
“咋的,懷疑我跟你義母有一腿還是懷疑我給你義父戴綠帽子?”
江心雨抽抽嘴角,“這不是一回事嗎?
放心吧,我估計他是想問問你怎麼給人當媳婦的。”
晉澤康無語的白了江心雨一眼,“剛想誇你今天還挺有禮貌的你就給我貼臉開大,什麼叫我給人當媳婦兒?
你才是給人當媳婦的,爺只能娶媳婦兒。”
安王說完又看向葉肖,“別聽這女人胡沁,無論你腦子裡想的啥都給本王忘掉。”
別人怕安王葉肖可不怕,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
“不是媳婦兒你幹嘛惱羞成怒,你現在氣急敗壞的樣子根本就是變相承認。”
安王看看葉肖又看看賀章一甩袖子,
“本王不一定是媳婦但你肯定是媳婦,你確定要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江心雨趕緊岔開話題。
安王這張破嘴只有自己能對付,再說下去小崽子又得被氣破防。
她離開後府裡有什麼事還指望安王搭把手呢,沒必要為點鬧起來。
安王聽江心雨說要去災區找肖淵佩服的挑了個大指,當即揮毫潑墨寫了封信讓她帶給自己姨母。
順便拍著胸脯保證,督主府他幫忙照應,就算再有什麼變故也能保住她兒子兒媳婦。
葉肖這孩子確實也挺有意思的。
若是你直接說他跟賀章斷袖他可能惱羞成怒的炸毛懟人。
但這會兒聽安王說的是兒子兒媳竟然沒有反駁還露出得意之色,彷彿是確定了他不是媳婦兒很驕傲。
江心雨跟賀章對視一眼都暗自好笑,這傻小子總是抓不住重點。
準備工作大約做了兩天,這還得歸功於東西基本都是現成的。
當初給肖淵置辦的東西因為車馬有限並沒全帶走,這回江心雨乾脆都裝進了空間。
只不過所有的東西都是放在空置的庫房,江心雨弄完後就上了鎖說是誰也不許動。
等離開府時只有四名暗衛和扮了男裝的江心雨和小蝶,每人一個包袱一匹馬看著並不像帶了很多東西的樣子。
葉肖想不明白跟賀章嘀咕為啥讓準備東西又不帶,賀章卻只笑笑,安撫葉肖說夫人可能為了趕時間輕裝減行。
但這理由他自己是不信的,只是不想說出來讓小葉胡思亂想。
甚至於因為夫人留了暗衛看守庫房他也沒特意去看。
知道秘密又如何呢,他們總歸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些秘密揭穿了未必是好事。
江心雨秘密出京前收到的最後一則訊息是徐州水患可控未發生瘟疫和暴亂。
可實際上不過是肖淵的報喜不報憂。
她剛走當晚安王就送來了不一樣的訊息,只是差了幾個時辰她錯過了。
肖淵在江南的拍賣尤其順利,甚至都順利過頭了,拍賣沒正式開始已經商量好了東西的歸屬。
後來的拍賣會都是針對那些大臣和皇子的作品,皇上那十副墨寶被五大商會和每家商會的首富收入囊中。
主要是商會能動用的能量太大了,他們不光給錢還承諾其中一部分用物資相抵,甚至可以派自己的商隊直接把糧食押送到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