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肖淵估量了一下對方的數量。
倒不是打不過,他就怕自己這張臉被誰認出來回頭不好說。
東廠督主南風館大戰五成兵馬司,他都可以想象以張忠義為首的那群老頑固會有多少奏摺彈劾他。
要是萬一再被人挖出來他來南風館的目的,不止自己沒臉見人,恐怕連帶夫人都要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想到這兒肖淵無奈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東廠腰牌在那個指揮使眼前晃了晃,
“東廠辦案,閒人閃避。”
還別說,東廠的名頭確實好用。
那指揮使看到腰牌後也犯了嘀咕說話都客氣了很多,只是這事兒是老鴇子報案。
苦主若緊咬著不放,即便是東廠的廠衛他們也得先帶走調查。
一聽是東廠的人有不少客人都下意識的躲回房間不敢再看熱鬧,生怕有什麼事被沾染上殃及池魚。
躺在地上的胖子酒也醒了一半,連聲說是誤會就打算離開。
可惜老鴇子卻不依不饒。
“東廠的人怎麼了,東廠上千人呢,你以為你是督主大人不成。
我家主子的姑爺就是東廠千戶平時最得督主大人重用的。
你今天若是痛快賠錢還好,若是不然,你那差事也幹到頭了。”
指揮使一聽這話也反應過來。
對呀,看這人拿的腰牌不過是個番子,如意樓有東廠千戶的一份他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兒這指揮使臉色又沉了下來,
“逛妓院就說逛妓院,惹了事就拿腰牌說是辦案,都這麼幹豈不是要亂套了?
抓起來,再敢反抗後果自負。”
“我看誰敢!”
指揮使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一個尖細的嗓音,隨後一陣腳步聲一群東廠番子闖入瞬間把大廳圍的水洩不通。
一看是東廠大規模行動再也沒人敢看熱鬧了。
樓上樓下的看客一鬨而散都躲進了房間,也顧不上誰的房間一間房到底幾個人了,先擠進去再說。
肖淵一看東廠來人就是一皺眉,可惜還沒等他使眼色小豆子和兩個千戶就已經跪下叫督主了。
他瞞了半天的身份終究還是沒瞞住。
肖淵無語的白了小豆子一眼。
沒眼色的東西,爺都喬裝改扮了你就不能裝不認識?
非要讓人知道堂堂東廠督主逛南風館嗎?
丟臉事小,被夫人誤會了你替我挨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