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提前抬回來的丫鬟春紅已經醒了,想問問主子要不要問話。
肖淵擺擺手讓人退下,隨後冷笑著看向江心雨,
“這等吃裡扒外的奴才你要留?”
江心雨趕忙搖頭,“用我是不敢用了,但也不能殺,好歹是條人命。
還有我帶來的陪房下人,雖說有賣身契但大部分都是江家的家生子,對我的忠誠度幾乎為零。
夫君你看著安排一下,最好是別讓他們在這府裡,萬一被誰買通了陷害咱們就糟了。”
肖淵難得誇了一句,“還不算蠢到家,你不是有陪嫁莊子麼,就都放到莊子上去吧。
回頭我給你撥幾個丫鬟先用著。
不過你還是心太軟了,別人尚可,你原先那兩個大丫鬟缺不行。
她倆貼身伺候了你十來年對你太過了解,這種丫鬟若是不忠心根本就不能讓她們活著。
最次也應該灌了啞藥遠遠的發賣,否則早晚是禍害。”
江心雨看肖淵說的嚴肅嚥了咽口水,“沒必要吧,十幾歲的小姑娘家,若是灌了啞藥是不是太過殘忍?”
肖淵冷冷一笑,“很多時候殺人是不用刀的,一根舌頭就夠了。
不要覺得那些割了丫鬟舌頭的小姐都是心思毒辣,那都是一樁樁血的教訓累積起來的經驗。
無論是未出閣的姑娘還是年輕媳婦,一旦身上的特徵被有心人知道就相當於多了個催命符。
更別說一些貼身衣物釵環首飾之類,萬一被有心人得了去,長100張嘴也說不清。
你以為趙家都那麼窮了為什麼還肯花兩千六百兩買趙真真的名譽?
對於未出閣的女孩子來說,有時候名譽比命都重要。
千萬不要心軟。
去年程御史家的姑娘發現自己的奶嬤嬤偷盜,念著以往情誼只是給趕了出去。
可那老婆子懷恨在心,把她偷藏的姑娘的肚兜和身上胎記的形狀位置告訴了一個對那姑娘有意的浪蕩公子。
你猜結果怎麼樣?”
江心雨頓時打了個寒顫。
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是姑娘自盡以全名節,要麼嫁給對方委曲求全。
可如果真的嫁給那麼一個人品低劣的人,下場會比直接上吊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