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雨的馬術和射箭都已經有模有樣,肖淵再不肯讓她多呆磨著接回了督主府。
王煥沒走,既然想上戰場那就得多練,住在莊子上也更方便。
肖淵挺滿意他的識相,也是為了跟老婆展示一下他的能力,特意寫了封信給他做投名狀。
北榮關的守將徐祖蔭欠過他一個人情,王煥去了他那裡也算有個照應。
回京後的兩口子又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小別勝新婚,肖督主春風得意每天干勁十足。
舅母離開了江心雨也懶得再出門,習武倒是越發積極起來。
權可能丟,錢可能沒,連感情都可能變,只有練到身上的本事最實在。
即便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也知道這幾年奪嫡越發白熱化。
若真是原著劇情強大讓三皇子當了皇上他們兩口子必然要換一種活法。
她相信肖淵會有安排會護著她,但她也想有能護著肖淵的能力。
一晃半個月過去,隨著舅母去江南的兩個番子已經回來了,帶來了一手訊息和舅母的回信。
自古套路得人心,狗血小說也不全是胡編亂造的,就是有很多讓人蛋疼的狗血生活比小說還精彩。
張家人的劣根性被江心雨算的一點不差,張耀的段位也沒高到哪裡去。
那小子主動攬了去碼頭上接堂兄的任務,說是給堂兄賠禮替父母贖罪,實際上卻是諷刺挖苦顯擺自己在張家的地位。
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你不該回來,家裡人都厭惡你,你這種噁心的人不配進張家。
可惜他沒想到對面的並不是那個在南風館長大的張煜而是演技精湛的東廠暗探。
番子把一個被親人傷透的形象演得淋漓盡致,默默走回船艙留下絕筆書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跳進了運河裡。
這下張耀傻眼了,跟著過來的家丁僕人也沒想到走失的小少爺竟如此烈性。
王夫人假意喊了兩聲收起絕筆信直奔張家,張耀不敢攔只能讓人趕緊下水打撈。
張煜再不好也是伯孃的親子,若是就這麼死了他根本沒法交代。
那番子水性極佳早就潛出去老遠了,張耀自然是撈不到人。
張夫人聽說事情經過人都傻了,再看完那封絕筆信一口血噴出來就暈了過去。
張煜的哥嫂姐姐本沒多期待這個有汙點的弟弟回來。
但如今親弟弟都到家門口了被逼得自殺連見都沒見到,被遺忘的手足之情頓時全部點燃。
跟張耀過去的奴僕到底是張家大房的人,再怎麼向著侄少爺也不敢有所隱瞞。
張耀言語侮辱逼死張煜,一瞬間把他這麼多年積攢的情義瞬間清零。
張夫人簡直要瘋了,所有的悔恨怒火都發洩在了張耀一家人身上。
江心雨看完讓人把訊息送去了莊子,王煥大醉了一場。
三天後過來辭行,揣著肖淵給的信一人一馬離開了京城趕往北疆。
南山寺。
瑾太妃渾濁的眼眸終於閉上了,許青蘭望著京城的方向悠悠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