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啊這……這什麼神轉折。
你在樹上,在一群敵人的包圍下,把猞猁給治好了?
白笑悻悻地笑了兩聲。
“果然無語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想必當時樹下的狼肯定無語透了。”
林舟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豈止是無語。
簡直恨不得憑空長出翅膀,飛上來把他撕碎。
其實一般來說,狼群不會在樹下圍很久。
見不能得手,它們也會撤退。
不過當時大概是他在樹上大喇喇治猞猁的事,把狼給氣狠了。
那群狼竟然在樹下圍了他兩天兩夜。
幸好那是他頭幾次進山。
謹慎起見,他帶了不少壓縮餅乾、肉乾和水。
不然估計真得交待在那兒了。
那隻猞猁多少也算是被他連累。
包裡的肉乾便都給猞猁吃掉了。
也是幸虧他還帶了肉乾。
不然少不得要學東郭先生,割肉給猞猁,以求保命。
不過這些細節就不用告訴家裡人和老師了。
林舟笑著又道:“當時我帶的應急工具藥品不多,縫合時也因為不太好下手,所以給它傷口留了疤。”
“要不,我今天估計都認不出來它了。”
沒想到那隻猞猁竟然隔著大老遠,就先把他給認出來了。
大概也是被迫和人類,在樹上,相處兩天兩夜的情形……太深刻了吧。
飯桌上,也只有林舟還笑得出來了。
連白笑都忍不住咂舌。
在心裡感嘆自家舅舅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林大海聽完也是心有餘悸。
“小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呢?”
“猞猁那玩意兒老兇殘了,你竟然還敢跟它待在一起!”
白笑疑惑:“姥爺,你也知道猞猁?”
“那當然了!”林大海激動道。
“早年間,白樺樹林還沒有鋪設猛獸夾的時候,一年總能在村裡碰上一兩回猞猁。”
“老厲害了!”
連林秀都忍不住補充道:“那時候村裡還有人養羊,那傢伙跳起來一口就能咬斷羊脖子,還能把羊叼走。”
白笑:“??”
那大貓還能直接叼走羊?
該不會叼的喜羊羊吧?
“不是、媽,怎麼連你也知道猞猁?”
怎麼全家,好像就她不知道??
連猞猁那倆字兒,都還是今天在山上被周晉臨時科普的。
林秀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你除了吃還知道啥,以前說的時候,你也不樂意聽啊,還說什麼又不能吃,關心那個幹啥。”
白笑:“……”
很好,這完全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姚進山在一旁默不作聲。
只在心裡悄悄嘆口氣。
其實就算小舟不說,他也能想象得出,當時的情況肯定沒有小舟嘴上說得那麼輕鬆。
猞猁和狼群,沒一個是好相處的。
姚進山也不禁心有餘悸。
但凡當時出點意外,說不準他就再也見不到小舟了。
不過他也沒有要戳穿小徒弟的意思。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四年。
他也懂小徒弟的心思。
和他一樣,對家裡人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原來,他能坐在這裡,能再和小舟一起吃頓飯。
都已經是無數個萬幸疊加在一起才有的結果了。
真是太幸運了。
*
這頓飯吃得很漫長。
好歹結果是好的。
和家裡人也總算是在另一種層面上說開了。
夜裡,林舟躺在床上。
心情挺好,卻遲遲睡不著覺。
腦子裡不停在覆盤這次去山裡的見聞和收穫。
這次進山,是有收穫的,但不多。
比如,他們遇到的那隻花尾榛雞。
竟在三月份就求上了偶,想要先下手為強進行繁殖。
正常來說,花尾榛雞的求偶期至少也應該是要在四月份。
在山裡的春天到來的時候。
山中的雪開始融化,它們才會求偶。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