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悠哉壓根兒就不管。
為什麼不管?
當然是因為這隻黃喉貂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三隻黃鼠狼恐怕現在只恨自己不能張嘴說人話。
要是能說話,高低得唱一句——太委屈!
戰局中央。
黃喉貂正在一打三。
甚至一打三都還佔據著上風。
一開始黃鼠狼還被打得生氣。
大清早的剛起床活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被不認識的遠房親戚給追殺了。
換誰誰都氣。
生氣了就想打回去。
結果打了半天,三個臭皮匠愣是沒頂過一個諸葛亮。
有一隻臭皮匠見勢不對就想溜。
卻被黃喉貂一個眼疾手快按住了尾巴。
連放臭屁都不管用!
黃鼠狼都瘋了,急得直想說話。
——你放俺走行不行!
——球球了,俺真的沒想來嗷!
無情黃喉貂微微一笑,一巴掌拍了過去。
——不,你想。
然後又是意料之中的叮鈴哐啷一陣捶打。
打得三隻黃鼠狼有氣出沒氣進。
其中有一隻乾脆直接癱在了地上。
——我不行了,要死了,你給我個痛快吧!
眾人:“……”
眾貓狗狼鶴:“……”
這場景實在太稀奇,連雞圈裡的雞都咯咯咯湊到了圍欄邊上看熱鬧。
不過黃喉貂顯然並沒有真要它們命的意思。
雖說它能以一敵三,但也耗費了不少體力。
一場打下來,它也喘。
只是喘得沒有其他三張黃皮子明顯而已。
何況,它這趟來才不是來見血的。
黃喉貂抬起那張尖嘴猴腮的小臉,豆大的眼睛精準鎖定了人群中的林舟。
不知是不是錯覺,大家總覺得好像在它身上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
笑意裡,好像帶著討好。
眾人沉默片刻,好像也琢磨出了點什麼。
黃喉貂也沒愣著,和林舟對視過,確認過眼神後。
啪,它一腳踩在那隻癱在地上的黃鼠狼胸口上。
另一隻前腿搭在其中一隻黃鼠狼肩頭,兇狠的小豆眼又牢牢鎖定住第三隻。
頗有種“老子carry全場”的既視感。
黃喉貂像開了個低音炮似的,朝三隻黃鼠狼低吼了一聲。
——以後還敢不敢在村裡晃盪了?
三張黃皮子瘋狂撥浪鼓似的搖頭。
——不來了不來了,以後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來了。
又不是田鼠它不香了,幹嘛來村裡拼命呢?
不對啊,今天也不是它們主動來村裡。
好像是被趕著來的吧??
大早上的,破腦子都被揍迷糊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又給三張黃皮子各踹了一腳之後,黃喉貂這才滿意收勢。
不再有桎梏,三隻劫後餘生的黃鼠狼差點淚灑當場。
“啊!啊!啊!”此起彼伏的低啞尖叫聲跟隨黃皮子的身影,逃也似的迅速消失在院子裡。
黃喉貂眼睛亮晶晶的。
轉過身,朝林舟揚了揚尖細的下巴。
看,我厲害吧?
林舟失笑,眾人:“……”
厲害厲害。
這三隻黃鼠狼遇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