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見地上活著的動物了!
眾人不禁喜上眉梢。
明知偷獵者不可能真對滿山的動物趕盡殺絕,但在沒看到動物的身影前,誰都沒法掉以輕心。
直到這一刻,大家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直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
灌木叢後,那隻狍子不知在想什麼。
它站在灌木叢後一動不動,悄悄打量他們。
溼漉漉的眼睛依然充滿了好奇。 它不動,林舟一行人也不動。
幾雙眼睛就這樣對視著。
偏偏這隻狍子也不覺得尷尬。
它一邊探著脖子看向一行人,一邊還低頭吃了兩口嘴邊的草。
嚼巴嚼巴……呸呸。
這是什麼草,一點也不好吃。
狍子嫌棄地吐出嘴裡不知名的野草。
目光卻一直沒從林舟一行人身上離開過。
活脫脫一個吃瓜群眾。
這模樣似乎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
一樣的清澈,一樣的純潔。
一樣的……蠢萌。
像是根本沒有被近來偷獵者的行為打擾到一樣。
之前看到的時候,白笑還覺得這模樣很可愛。
如今只恨這小傢伙怎麼一點戒心都沒有。
恨不得拎著它的耳朵喊一聲。
“別好奇了,快跑呀,可千萬別被人給抓住了!”
也不知那狍子是聽到了白笑的心聲,還是吃飽喝足看夠了戲。
片刻後,它終於蹦躂著跑開了。
狍子的出現像是開啟了山裡的某個開關。
接下來,一行人逐漸見到了不少山中的動物。
帶角的,和不帶角的狍子。
長獠牙的,和不長獠牙的獐子。
還有長角的,和沒長角的馬鹿。
也算是把雌雄都給看齊了。
尤其是在看見長角的雄性馬鹿時,白笑不禁哇地一聲低呼。
“舅舅,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進步特徵?”
她還記得,上次進山看見馬鹿的時候,舅舅有告訴過她。
犄角是馬鹿彰顯自己的力量,在繁殖期爭奪配偶和領地的重要“工具”。
雄性馬鹿頭上的犄角會分出六到八個主杈。
到繁殖期的時候,甚至頭上會長出一片“繁盛的森林”。
而眼下,那頭雄性馬鹿頭上,不是森林是什麼? “一、二、三……七!”
白笑在它的犄角上數出了足足七個主杈。
這還是隻是主杈。
主杈上又分出次級枝杈。
一個接一個,一級接一級。
既像個微型森林,又像個巨型王冠。
雄鹿身型本就高大似馬,如今頂著那尊王冠,高傲地在叢林間走過。
活脫脫像是古代的皇帝出遊。
只是身邊少了點隨從罷了。
不僅是它們,林間還出現了不少小型齧齒類動物的身影。
“咦,那裡有隻在認真刨地的小松鼠。”
“它好可愛,背上竟然還有幾條黑白花紋!”
白笑雙手捧臉,萌得她的心都要化了。
只見那隻“小松鼠”巴掌大的身軀,前肢不停在地裡刨動,在尾巴後面揚起陣陣塵土。 “什麼松鼠,那是花鼠。”林舟道。
白笑一頓,“嗯?”
“小老鼠長了毛茸茸的長尾巴的,不是一律叫小松鼠嗎?”
林舟:“……”
這分類方式的確很白笑這個小學渣。
“這是花鼠。”林舟耐著性子給她解釋。
“它是松鼠科花鼠屬的動物。”
白笑聞言,不拘小節地擺了擺手。
“嗐,都松鼠科了,那不還是松鼠嗎?”
林舟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那狍子還是鹿科的,你怎麼叫它狍子不叫它鹿呢?”
白笑一愣,右手捶在左手手心。
“對吼!腫麼醬紫咧?”
林舟白她一眼,“別夾,微吐。”
白笑:“……!!幹哈?!”
“嗯,這下正常了。”
林舟憋著笑,繼續道。
“花鼠其實還挺好認的。”
“它們的體型本就比松鼠要小一些。”
“何況它們背上還有幾條黑白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