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已經做了那麼多準備了。
這一次,他一定可以的。
“要是當年,我們能陪你一起去學校就好了。”
袁孝珍老太太的聲音微微顫抖。
要是當年,他們能陪小舟一起去。
小舟是不是就不會在學校受委屈。
後來是不是就不會退學回家。
還有大城市的那些同學和老師們。
他們要是知道小舟身後,也是有這麼多愛他的家人可以給他撐腰,是不是就能再對小舟好一點。
她的小舟,是不是就能更開心一點。
“哎喲,這是怎麼了?”
客廳門口,林大海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和老母親。
“好好的,哭什麼啊?”
屋子裡林秀等人聞言趕緊走出來,看清之後更詫異了。
她們還以為是老太太要出門,臨了因為不適應要哭。
可怎麼,哭的是小舟?
對上家人關切的眼神時,林舟還怔怔的。
清晨的一陣微風吹來,吹得他臉上一片冰涼。
他伸手,詫異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哭了?
林舟快速擦掉臉上的眼淚。
“沒事沒事,就是想著要帶你們去燕京玩,太激動了。”
眾人一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信了幾分。
只有沒心沒肺的白笑齜著牙傻笑。
“嘿嘿,既然舅舅你這麼激動。”她搓搓手。
“那等到了燕京,你可要帶我把美食攻略上的好吃的,全都給打卡一遍哦!”
“哎呀老媽,你打我幹什麼,再打就真傻了。”
林舟失笑,真真切切地笑了出來。
“好,一定。”
這一次,一定讓你全都吃到。
就這樣。
一家人踩著六月的尾巴,踏上了去燕京的路。
與此同時。
在幾百公里外的一棟小平房裡。
幾個男人的面色卻不太好。
“自從上次事情爆發出來,飼料這邊的業務線,算是被徹底斬斷了。”
“雖然推了老李進去,但也實打實地被罰了不少錢。”
“損失不小。”
其中一個刀疤男沉聲道。
旁邊的胖子冷哼一聲,“還不是怪那四個傻子。”
“平時讓他們小心一點,低調一點,還以為跟他們開玩笑呢。”
“結果好了,撞人家獸醫槍口上去了,還把我們給連累了。”
坐首座上的男人沉默地吸了一口手裡的煙。
菸頭泛出腥紅的火光。
半晌後才悠悠開口道:“那個獸醫,是個人物。”
“倒也不怪他們四個。”
胖子撇撇嘴,不說話了。
刀疤男又道:“咱們得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把錢賺回來才行。”
“你們說,咱主攻哪條路?”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做他們這種生意的,從來都不會一條腿走路。
為的就是當一條腿斷了的時候,他們還有別的腿可以用。
所以,雖然劣質飼料的業務線都被斬斷了,他們也沒有太著急。
只等風頭慢慢過去。
再從別的道上,把損失的錢賺回來就行。
房間裡,沉默了片刻。
首座上的男人吐出一口煙。
“刀子最近在幹什麼?”
周圍其他人一愣,“大哥你的意思是?”
首座上的男人食指在煙上輕點,菸灰紛紛揚揚。
“讓刀子他們最近多辛苦一點吧。”
“大家也努努力,明年一起過個好年。”
刀疤臉和胖子對視一眼,臉上揚起笑。
“明白。”
他們最期盼的業務,來活了。
:()人在鄉村扯犢子,珍獸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