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
“我叫李四,是在手機上刷到小舟獸醫的。”
“都說小舟獸醫是牛中神醫,我也看了你的好多影片。”
“我家這牛老不好,附近也沒有靠譜的獸醫,知道你在三合村之後,這不,我就趕緊帶著它來讓你看看了。”
眾人滿臉驚訝。
他們知道林舟在網上火。
可沒想到這火,竟還有這種用處。
林舟啞然失笑,他自己也沒想到還有主動登門的。
他抬腿往貨車的方向走,“你家牛這是怎麼了?”
李四一邊跟著去開啟貨車的車廂門,一邊給林舟介紹。
“這老牛的蹄子之前被玻璃扎出了個大窟窿。”
“都快三個月了,一直都不見好。”
車廂門開啟。
果不其然,眾人在老牛的右後肢的牛蹄上,看到了裹住的布包。
蔣理已經貼心地給林舟拿來了工具箱。
林舟準備給老牛先打一針麻醉,放倒之後拆開布包檢視傷口。
他剛拿著針管走上車,老牛下意識就往裡退了兩步。
像是在害怕。
可老牛的腦袋被繩子拴住了,那兩步並沒能退成功。
老牛更害怕了。
竟扯著脖子,仰天長哞了好幾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好像,在這這聲牛叫中聽出了,悲愴?
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是在屠宰場。
貨車上,林舟放慢了腳步,眼底也柔軟下來。
他走到老牛旁邊,並沒有忙著下針,而是先伸手摸了摸老牛的腦袋。
“放心,不會有事的。”
“沒有人要殺你,我們是在給你治病。”
林舟聲音輕輕,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
很快,林舟的撫慰起了作用。
老牛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下來。
至少四隻牛蹄看起來沒有那麼焦躁了。
李四在旁邊沒說話,只咧著嘴笑。
雖然林舟還沒開始治,可他懸著的心已經放下來了一大半。
果然這位小舟獸醫是有點水平在身上的。
不枉他大老遠開車專程跑一趟。
老牛被安慰下來以後,林舟飛快給它紮了一針麻醉。
等麻藥勁兒漸漸上來了,林舟和牛主人李四,以及蔣理等人一起把老牛給撂倒在車板上。
,!
李四也不含糊,立馬就蹲下去把老牛右後蹄上裹著的布包給拆了下來。
霎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臭味撲面而來。
李四手上拆得有多快,這股味道撲得就有多洶湧。
一點準備都沒有!
味道四散開來,剛吃完早飯的眾人面如菜色。
白笑左手拿著直播手機,右手猛掐住自己的脖子,才勉強讓自己胃裡的“戰利品”吐出來。
緩了好一陣,白笑才捂住鼻子囫圇道。
“大哥,這得是放了多少年的老壇酸菜?”
都酵得不能再酵了吧?
裡頭的微生物都不知道已經多少代同堂了。
李四不好意思地想要撓頭,剛拆了布包的手一靠近腦袋又像觸電似的立馬挪開。
他更不好意思了,只能原地站著傻笑。
林舟笑著瞥了白笑一眼,又讓蔣理去家裡打了桶水,找了把刷子來。
受傷的牛蹄黑乎乎的。
各種東西混在一起,連牛蹄的本來面目都看不大清了。
李四正尷尬,便趕緊攬下了刷牛蹄的任務。
刷子在牛蹄上左搓搓右搓搓,牛蹄旁全是渾黃的液體。
小半桶水下去,這才勉強能看到牛蹄原本的顏色。
也終於讓眾人看到了腳底傷口的真面目。
蔣理跟著林舟蹲下身去,隨即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竟有一根手指頭那麼粗。
林舟拿著鑷子,嘗試性地往傷口裡伸。
這一伸才發現,三分之一的鑷子都伸了進去。
足足有一根成年人的小指那麼長。
看得蔣理差點幻肢。
光是想到有一根指頭那麼長、那麼粗的玻璃,直愣愣地扎進他的腳裡,他就覺得鑽心地疼。
更別說這傷口一直沒好好處理,疼了快三個月了。
麻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