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火焰還在熊熊地燃燃。
雖然那張臉被我打痛了,但他並沒有退縮。他說的話,讓我想起了,他叫醜娃。
一個在二十年前就淹死了的小孩。
他還是那張嫩嫩的小臉。
由於他長得特別的漂亮,他的家長怕他早死,所以給他取名叫醜娃。但最終,醜娃還是沒有能壓住邪,死了。
巧合的是,二十年後,變成鬼的他,又來到我的面前。
而且,他還是以鬼,不應當是巫的身份來到了我的面前。雖然我不怕他,但想到我推他落到河裡那件事,我就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一想到那件事,我就會不自禁的自責。
我對不起他。
他是我把他推落到河中的,不然今天,他也是我這樣的大小夥子了。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我不應當跟他提起往事。
往事如風,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提它幹什麼啊?
雖然事情過去了,可他,畢竟是我推下河去的啊
按照今天的法律來講,我就是殺死他的罪犯,只是當時,我也才三歲而已。而且,我不是顧意的,是失手。
就算要定罪,也是失手殺人。
可按當時的實際情況,我並不是有心的。如果他是為了當年那事來找來算賬的,那就開門見山,直接來找我好了。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推三拉事,該我負責的事情,我絕不推御,不是我做的事情,就算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也不可能逼我就範。
“你,應當就是那個死去了二十多年的醜娃吧?”
我沒有隱瞞我認識他的事實。
他聽了,怔愣了半晌,也沒有說話。
不過,從他的眼睛中看得出,他恨我。這種恨,帶著歲月的磨痕,帶著對青春的痛恨,我沒想到,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人,會忽然對我提及往事。
要不是看見他,我都二十年前失手推他落水那件事忘了,畢竟那不是我有意的。我應當為他賠罪,我應當請求他的原諒。
但我知道,他是不會原諒我的,因為他的眼神告訴我,他要復仇。
對,就是復仇。不然,他也不會只露出一張臉了。
“對,我就是醜娃。在這裡,我等了你二十年。”
“你為什麼要在這裡等待呢?”
“因為這是宿命。”
“宿命?”
對宿命這丙個字,我最怕對它進行解釋了。雖然,這兩個字解釋並沒有什麼,但當中所牽涉到的種種恩怨,卻讓人往往無法忍受。
我也無法忍受。
原本無心的事情,到了一定的時間段,就得做出一個了斷,而且這個了繼並不是你成心想做的。遇到這種事情,是上天不想讓你過好現在的日子。
所以,只要聽到人說宿命兩個字,我往往都會嚇得打顫。
就像此刻,我聽到醜娃說宿命我就打顫一樣。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辦就會怎麼辦的,畢竟世界並不屬於某一個人。世界是屬於大家的。人生,只是這個世界當中的某一個環節,並不是全部。
“對,是宿命。我無法逃避,你也無法逃避。我在這裡等你,你要來這裡,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除此,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辦法有,但你沒有這樣的本事。”
“什麼本事?”
“比如轉移時空,又比如,打破時空。”
“這、這——”
醜娃所說的轉移時空和打破時空,過去我想都不敢想,畢竟這種事情我聞所未聞,聽也未聽過啊!我要是擁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至於現在還束手於鬼胎。因為我們來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找到打擊鬼胎的辦法,反倒被他牽著鼻子走。
“沒這樣的本事,就乖乖地聽我的話,把你的命還給我吧。”
“為什麼啊?”推他落水的事情,都過去二十年了,況且,當年推落他下手的時候,那純粹是和他開玩笑,沒想到他落到水裡,就再也沒有起來。
而且,當時還是他要我推他的。
他說他就算落到水裡,也不會沉到水底裡去。
其他小孩說他是騙人的,他說他是玉皇大帝的外甥,沒有水鬼敢找他的麻煩。於是,在眾多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我一下就把他推落到河水之中。
落到水裡的他,只撲騰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