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毛子有胖子他們一眼,就把目光定在了陰屍身上。雖然她是個還生鬼胎的陰屍,但她所擁有的殺傷力,卻絕不會亞於枯井所遇到的鬼將。
這具陰屍,在此少說也長眠了上千年。
一個上千年的陰屍,自然能夠孕育出千年鬼胎。也就是說,她在此躺了多少年,那個正從她產道里滑出來的鬼胎,就孕育了多少年。
從一定意義上說,這對並不正常母子,本身就是邪惡至極的存在。
“生小孩,本來是極其神聖的事情,是不允許男人看的,可是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男人,卻偷窺我生小孩。僅憑此一點,我就要殺死你們,以正天理,以正天規。”
她的話,說得義正辭嚴,彷彿,錯在我們。可我們同時亦清楚,這裡又是她家的祖產,這裡,乃是巫閣。
巫閣,自然是巫的房產。
而她,這具陰屍,卻不要臉地把這裡當成了她的房產。這種陰屍,不要臉至極。但我知道,跟她說這些話,本就是扯談。
因為,她並沒有接受過禮儀教育。
她就是個野蠻的鬼魂,一具在此陳放了上千年的陰屍。
陰屍,故名思義,就是陰乾了的屍體。
可正是這具陰乾了的屍體,卻孕育了一個鬼胎,而且還正在出生。遇到這種事情,按照傳統的說法,這本就是件不吉利的事情,可她,卻這責任,全都推到了我們的身上。
遇到這種事情,真是倒了他奶奶的八輩子血黴。
我想殺她洩恨。
我要殺她洩恨。
如果我不殺她,天理水容。
“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自打我千年前來到這裡,就有人想殺我了,但他們誰也沒能殺掉我,凡是想殺我的人,最後都被我殺了。你們今天來到這裡,肯定也想殺我,如果我不把你們殺了,那我,就對不起我的鬼祖鬼宗了。”
“原來,你就是個鬼?”
三木忽然問了個白痴也似的問題。
鬼的前身,有的是鬼,但大多數,卻來自於人類。或者換句話,人死後,就會變成鬼。但不知為什麼,鬼那麼痛恨人類。恨不得見到一個人類,就殺滅一個。
這,也是千百年來人類與鬼一直都在持續不斷地展開殺與被殺的原因。
眼前這具陰屍,就想殺掉我們。
正在從她產道里爬出來的鬼胎,同樣想殺掉我們。
殺掉我們,是他們命定的劫數。
這個劫數不了,她和鬼胎就無法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唯有劫願了了,才能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鬼界。現在的他們,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因為他們還以屍體的形式存在。特別是鬼胎,還沒有出世,便被定義為了鬼。
一個可憐的鬼胎。
但這種鬼胎,卻是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
別看他才出生,但他所擁有的殺性,卻絕對是世界最為邪惡的,因為自從他孕育,就在吸引著邪惡與怨恨。正因為邪惡與怨恨,他才變得如此詭異。
這詭異,蘊含著殺戮。
“桀桀,我覺得你就是個白痴。我若不是鬼,我豈以又會待在這裡等你們而殺?”
陰屍說話的聲音,陰冷而又冰涼。
同時,我看到,正從她產道里面爬出來的鬼胎,忽然沒來由的把頭抬了一下。雖然只是抬了一下,但從他頭上所散發出來的邪氣,卻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三木,你準備對付誰?”
“我對付陰屍吧。”
“好。”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
“這鬼胎不好對付,你千萬要留心哦。”
三木強調了一句。
雖然他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不是很瞭解,但透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實踐,他看到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世界與現實世界,是根本就不同的兩個世界,這個世界上所存在的一切,本身就帶有邪性。
鬼即是邪性的產物。
也就是說,沒有邪性,也就沒有所謂的鬼。
鬼,都是邪性。
至於現實世界流傳的關於鬼有善鬼的說法,倒不是假話。畢竟世間萬物,均各有其性,不能統一。如果世上的東西都是一個統一的模式,那這個世界,就會失去多彩。
“我知道。”
我的話雖然回答得極為簡單,但我說的是真話,因為若是我不知道的話,那麼我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