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胎,確實有些本事。
這是我之前未想的。開始,我只以為他是一般的殺象,沒想到他不但練成了鬼術,而且自身實力,也不斷地接近鬼王的境界。一旦他在戰鬥中突破到了鬼王境,那我,就會被他殺死。因為就算我再能越級而戰,也不是他的對手,畢竟鬼王境並不同於鬼將境。
鬼將,也有一定的實力,但鬼將境擁有的殺勢,卻根本就不能與鬼王境相提並論。鬼王,作為一方霸主級別的存在,其殺勢,自然就不是一般物象所能想象。至於鬼將,雖然也能統領一方兵馬,但畢竟只是將,而王者,永遠都在將之上。
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將,永遠都只能為王服務。
這,就是鬼將和鬼王的區別。
想到這一點,我就不由又拿眼睛向鬼胎看了過去,若是他真正能在戰鬥進化到鬼王境,那在他進化到鬼王境之前,我必須幹掉他。
我不幹掉他,那他就會幹掉我。
我死了倒不要緊,關鍵是,虎子和三木他們,一個都不能活著離開。
我,是大家能否離開的中心。
我活,大家都活。
我死,大家都替我陪葬。
來此之前,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來此之後,當我想到這個問題的時起,才想明一個問題,這一切,其實都是劫,一個屬於我的劫。虎子和三木他們,都是不小心撞上了這個劫,而要跟著我一起倒黴。
想通了這一點,我看向鬼胎的目光,就多了道冷凜的殺氣。
說實話,對於鬼胎這樣的存在,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太看上他,我想的是,就算他很厲害,亦難擋我的殺戮。沒想到,和他打鬥了一番之後,我才看到他的本象並不是一般的存在。他與陰屍,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母子,而是情人。
也只有情人,才會如此默契。
但他們再默契,我亦要殺掉他們。
不殺掉他們,我誓不為人。
殺,是必須的,只是我還沒有想好怎樣才能殺掉他。看到他猖狂的模樣,我把牙恨得癢癢。但再癢癢,也只能讓它癢,因為他的殺象,並不能為我所左右。
從他的胎眼裡現出來的,不再是山與水一類的物象,而是一個體形龐大的古猿。
果然,他的殺象,是古猿。
看著那頭體形龐大的古猿,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
這頭古猿,看上去少說也有三四千斤。粗短的四肢,肌鍵突起的筋鍵,眼瞳裡閃射出來的光芒,直如萬千把寒光閃閃的冰刀,直向我射來。
刀鋒未到,心已冰寒。
這古猿,殺勢逆天。
此時此刻,我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它。
它,已經從鬼胎眼眶中走了出來。看著它一走就地動山搖的殺勢,我的瞳孔迅速收縮了一下,這東東,純粹就是變態的怪物。
走出鬼胎的眼眶,站定,然後用兩個上肢相互撞擊了幾下,嚓嚓嚓嚓,伴隨這個巨大而又沉悶的聲音撕破我的耳鼓,原本平列的空間,就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裂紋。
空間撕裂。
我操!這東東才現身,還沒法有開打,就把空間整裂了。若是打起來,我能對付它們麼?看著它那身粗大的身體,我想,就算我的拳頭打到他身上,恐怕亦難傷害到它啊!
因為皮粗肉厚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山。
一動天地驚。
“可憐的人類,過來受死吧!”
古猿吼叫間,抬起腳重重的踩了一記大地,轟!大地震顫,勢同地震來臨,我雖然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最終還是被震得彈了起來。
他奶奶的,這殺勢,太恐怖了。
一殺天地動,再殺天地破。形容的就是眼前這個大家的殺勢吧?
但我並沒有後退,依舊站在原地。
不過,我的拳頭,已經握緊。
在我動手之前,我倒要看看,這隻龐然大怪,會以怎樣的方式來殺我。
他要殺我,應當不難。
我要殺他,卻應相當難。
但再難,直到我倒下之前,我絕不放過它。
我始終堅信一點,殺,有時候憑的並不是力量,而是運氣。這一次,我祈盼運氣還是在我這一邊。
“放你媽的大臭屁,應當你這頭蠢貨過來受死才對。”
面對這種巨型怪物,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惶。雖然我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打翻它,但我心裡卻一點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