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怪自然也沒有誠意。
它現在之所以聽我的話,我要它說什麼它就說什麼,並不是它這傢伙特別聽話,而是因為它壓根就不敢反對我。就憑它目前的能力,它敢反對我,我分分鐘鍾就可以將它碾壓成碎塊,並且讓它永生記得——與人作對,結局往往只有一種,那就是死。
死了有屍體,是一種死活。死了沒有屍體,那是另一種死法,但不管是那種死法,我都只想說一點,那就是有尊嚴地死。
如果活著時風光,可臨到死前,卻一點尊嚴也沒有,那就悲哀了。
我就希望血月沒有尊嚴地死去。
這,也是我要借用殺神怪的原因。雖然殺神怪不能離開血月,但若是我封存了它的思想,那它就可以離開血月而生了。當然,它這種所謂的生,其實只是一種肉體上的活,而它的精神意識,仍舊是死的。
因為它的精神意識,已經被我封存了。
也就是說,此刻的它,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至於它的靈魂,則被我用永恆之焰包裹了起來。只要它不聽我的話,我立刻就會叫永恆之焰燒死它。
如果沒有永恆之焰封存它的靈魂,它也不會這麼聽我的話。
殺神怪之所以叫殺神怪,是因為它原本就是連鬼神都不怕的存在。也只有這種存在,才可能不買血月的賬。
這一點,就連血月自己也沒能看出來。若是它看出來了,那問題就麻煩了。當然,這事若是我不說,別說是血月了,就是比它強大的存在,也難看得出來,因為永恆之焰本身就是無形的存在。
用一種無形的存在封存另一種無形的存在,除非其本體,外物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也是血月至始至終都沒有考慮到我頭上的原因。
其實,這事也不是看不出來,是血月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這種極為隱秘的做法,除了洞察天地於一瞬的大能,一般的存在,根本就看不出來。
血月雖然強大,但我的偽裝,仍舊不是它能看得出來的。有些東西,根本就與自身的修為有關。修為到了那個層次,什麼都瞞不住,反之,則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殺神怪的背叛,血月相當氣憤,作為這個時空當中的一個殺象,背叛血月,就等於背叛的是整個鬼界。所以,當殺神怪怒罵血月的時候,血月原本平靜的心態,就立時震怒了。
誰敢背叛就殺誰,這是它一貫的原則。
血月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苦心孤詣培養的殺象,居然臨到關鍵時刻會背叛自己。想到此處,獵獵的殺氣也便從心中升了起來。
留著殺神怪,天理不容。
必須殺掉殺神怪,不殺殺神怪,對不起此間所有的鬼神。
心念及此,血月冷然一笑,一支手臂,就像能夠自由伸縮的彈簧手一樣向殺神怪抓了下來。殺神怪依舊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它不能動,這是我給它定下的規矩。若是它敢動,我就殺了它。原本我就封鎖了它的靈魂,此刻的它,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連一般的鬼怪都可以殺掉它,所以當血月的手臂抓下來的同一時刻,我動了。
看準那支可以無限延伸的手臂,我一下子就抓了過去。
防不勝防之下,那手臂被我抓了個正著。
血月沒想到,我會對它突然施殺招。收縮不及,當它的手臂被我抓住的時候,原本平靜的面容就變了。
因為我抓住它的同時,就將一縷永恆之焰打到了它的手臂裡。看著永恆之焰在它的手臂上面消失,我不由嘿嘿的笑了起來。
“高原龍,你敢用火燒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終於怒了的血月,立刻就失去原本淡定的神情。對它,我不殺則已,殺必滅之。對它,原本就沒有任何好感的我,自然不會再給它任何機會。
“嘿嘿。”
冷笑的同時,對準它的手臂,我又轟去了一拳。既然它想死,那就快一點成全它的願望。我的拳頭,隨著我進入鬼徒境,上面所爆發出來的殺傷力,相當驚人。
連血月都沒有想到,我的殺傷力竟然會有如此厲害。
一拳轟到它手臂上,整條手臂就無力垂落下來。
它絕對想不到,我的力量,竟然會超過它的力量。其實直到現在,雖然它知道我已經進入到了鬼徒境界,但它同時亦十分明白,這種殺破天的殺招,對它應當沒有多在的殺傷力。
它這樣想,原本沒有錯。可是當我的鬼力值突破了鬼徒這一層級,對它的殺戮,就發生了本質性的改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