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馮子青吼叫一聲,手中的棍子就結結實實打到了鬼身上。那鬼嚎叫得一聲,麻桿就用刀割下了一隻鬼耳朵:“你他奶奶的,剛才是不是你用棍子打的我?”
“不是我,是阿黑。”
“阿黑?阿黑是誰?”
“阿黑就是——”後面的話,那鬼也不知道怎麼說了,於是話就卡在了喉嚨間。那鬼沒想到,自己只因為阻止眼前的鬼說話,結果卻把自己搭上了。
“說,阿黑是誰?”
“阿黑就是阿黑。”
情急之下,那鬼也沒想其他的,脫口就說出了心中的話。
“阿黑就是阿黑?你這不是廢話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黃河不死心了!”麻桿冷哼一聲,早一刀刺進那鬼的另一條手臂,“這,就是你搪塞我的代價。如果你再不說真話,那我就割下你的鬼頭,讓你死無全屍!”
“我說的是真的,阿黑就是阿黑,除了這樣說,你說我還能怎樣說啊?”那鬼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麻桿的問話本就有問題,本來就不好回答,——不管他從那個角度回答,都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正如證明某人是某人一樣,不管怎麼證明,證明上的話,其實都是廢話。某人就是某人,這原本就不需要證明。麻桿所問的阿黑是誰,由於他不認識阿黑,所以那鬼根本就不能回答,即使回答了,也難以讓麻桿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