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的強悍,讓鬼頭也不禁縮了一下。從他身上,鬼頭看到了虎子與其他人不同的一面。
“對,就是爆頭!”虎子肯定的說道。張三妹見虎子一點都不懼怕鬼頭,心中的恐懼不由減少了幾分,但一想到自己的臉面從此見不得人,就不由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個鬼頭,卻在這裡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虎子心中升起一種不祥,就結起了一個怪異的手印。見到他所結的手印,那鬼頭在半空中蕩動了一下,老實不客氣的道:“就憑你這點功夫,也想爆我的頭,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這叫耗子爬貓背,搞大了膽子。”
是時,三木、韋奈和馨兒等人也從莫名其妙的昏暈中清醒過來。
誰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虛空中的鬼趁此機會對他們實施殺戮,那他們此刻應當身首異處了。看著飄浮在眼前的鬼頭,眾人眼中都堆起了厚重的恐懼。
“馨兒,你認識這鬼頭麼?”韋奈問話馨兒的時候,不由握緊了鎮邪棍。
鏧兒臉上,盪漾人畜無害的微笑。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但韋奈清楚,她心中好像填滿了揮抹不去的陰影。
“這鬼頭,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斷頭鬼,只是——”
“只是什麼?”
“它不像一般的鬼,乃是一種強大的存在,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探查到它的本源是誰。”馨兒眼中,忽然升起前所未有的迷茫,“從這鬼頭上滴澆的血液,具有超強的腐蝕性,此外還能讓一種令人恐怖的寄生蟲快一速生長,然後再將寄生它的寄體吃掉!”
“你是說——”韋奈停住要說的話,眼睛卻停留在了張三妹的臉上。張三妹臉上的傷以及在那傷口間躥來躥去的蟲子,韋奈清醒過來的第一眼便看見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張三妹臉上那些傷,豈不是就不能醫治了?”
“能醫治,但條件是要降服這顆鬼頭,但從這鬼頭表露在外的實力來看,就算我們聯手,只怕也很難降服它。”
馨兒的話,激起了韋奈的殺性。韋奈始終堅信,凡是世上的生命體,都弱點。眼前這鬼頭表面上雖然強悍,但他相信它一定有它的弱點,只要找到它的弱點,就可殺它了。
與他想法相同的,還有三木。
從清醒過來,三木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鬼頭。
一種莫名的恐懼始終縈繞在三木的腦海裡,同時他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這隻斷頭鬼又是如何生存下來的,按照常理,與身體斷開的頭是不能生存的,可眼前這頭,不但生存很好,而且還具有令人恐怖的殺傷力。單究這一點來看,這也是一隻不可忽視的鬼頭!
此前被捉住那兩隻鬼,也被殺掉了,散落在地上的鬼體碎塊,散發著噁心的氣味。張三妹臉上的蟲子,又長大了一倍。那些雪白的蟲子,看去有些像米粒,所幸的是,它們還沒有舔食張三妹的肌體。
“三妹,你忍著點,我們大家都在為你想辦法。”盤子安慰張三妹說。這個時候,張三妹已經平靜下來。面對這隻巨大的鬼頭傷害,她只能暫時接受眼前的事實了。破相了又能怎樣呢?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大家尋找新的殺機和生機……
“如果我因此死了,這就是我的命,也怨怪不得誰。”張三妹的話,帶著幽幽的哀怨。盤子準備伸手過去摸張三妹的臉,張三妹連忙退後,同時疾聲說道:“盤子,你不能摸我!”
“三妹,我不會害你——”
“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蟲一旦接觸到你的手,就會跑到你身上去,到時,你也要受到它的傷害。”
“哦!”
盤子震驚的臉龐上,不禁露出了恐怖的神色。其他人聽了,也紛紛退了開去。場地中央,就只剩下了張三妹。
飄浮在半空中的鬼頭,忽然接過話去說道:“你們,都得死在這些蟲子的小嘴巴里,都得變成它們肚子裡的食物,桀桀桀桀桀——”
狂放的笑聲,一剎如同洶湧的洪流拍打著眾人的耳鼓,試圖把眼前的人都吞噬掉。遇到這種起強的存在,真真是倒黴了家。
“鬼對,你別笑得太早,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鬼頭拿鬼眼鎖定說話的韋奈:“就憑你?你以為是特種兵我就怕你?不,你錯了,你照樣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消飛到你頭頂上,就可以將你就成一灘濃液,連屍骨都不會剩下一點。”
“是嗎?”話聲落口,那挺背在背上的機槍,就表演魔術般到了韋奈手中。下一刻,傾瀉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