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辦法,盤子只好將她放到地上。但就在備胎的身體接觸到地板瞬間,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但見備胎的屍體幽幽地一陣晃動,她的身體下面,就多出了一層陰沉木做的停屍板來,其後,停屍板就託著她懸浮到半空中。停屍板下面,則多出一盞引魂燈。
見之,盤子伸手去摸備胎的臉,卻不想她身上浮起巨大的能量,把她的手擋在外面,任由她如何用力,都難以伸進去。
同時,張三妹打了個哈欠,就軟倒在了地上。
其後,形同備胎那一幕又上演了。再其後,馮子青但覺眼皮一澀,也就不管不顧一屁股坐到地上,學著張三妹的模樣躺到地上,一塊陰沉木,就從她身體下面浮現出來,其後託著她上升。停屍板下面,一燈如豆,已然照亮她魂歸冥府之路……
短短一分鐘時間,死靈魂旁邊,就多出了三塊停屍板,三盞引魂燈,三個無法觸控到的“活死人”。說她們是活死人,是因為她們的生命還在,但正在流逝。我們誰也不知道該怎麼留住她們的生命。
臉色在慢慢地變白,身體在慢慢地變冷,感覺在慢慢地變遲鈍……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生命枯萎的方向發展。但是,我們卻無能為力。
世界上最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看著生命慢慢枯萎面無能為力。
三個鮮活的生命,只因為第一眼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於是,自己的生命就被強行剝離開自己的身體,像暴衝而下的激流一般投入到萬丈的黑暗深淵。
盤子的身體抖著。
馨兒依舊一臉鎮定。
場中的女人,只有她們兩個還活著,其餘三個,都躲到了停屍板上,任由身底下的引魂燈將她們的靈魂引到另一個黑暗的世界去。
房間中很寂靜,寂靜得連生命流逝都聽得見。三張原本漂亮而又充滿青春活力的臉,正在變成毫無血色的白顏色。生命的顏色,本來是七彩,但當生命走到盡頭,就會剩下兩種單調並且不能搭配的顏色——黑與白。
黑色的世界容納不下最後的白,所以,當生命最後終結的時候,白也會變成黑。此刻,備胎、張三妹和馮子青的生命,正在孤獨地向黑走去。
生命的喪鐘已經敲響。
時光的距離正在縮短。
看著三張美麗的面孔慢慢變白,虎子、我、三木、扁鳥、二痞子李千尋、韋奈、胖子、麻桿、盤子和馨兒,都不知道該如何拯救她們。
任由時間流逝,任由生命流逝,我們,又該做些什麼呢?難道就這樣看著她們的生命白白地流逝?不,我們得想辦法救她們——
可是,又該怎麼救她們啊?她們中的,可是誰也不知道解法的邪魂啊!
邪魂?邪異之魂!傳說,有邪異之鬼來自於大淵,死後不甘,於是化為邪魂,專奪人命以逆天意……想到這個令人恐怖發慌的故事,我忽然一拍大腿,像當年中舉的范進一樣大吼一句“噫,我知道了!”,就咬破舌尖,吐出三滴純陽男血來。
“老高,你這是——”
虎子看著我,吃驚得像是忽然吞下了一隻特別噁心的大蒼蠅。我嘿嘿一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就將三滴血分別朝備胎、張三妹和馮子青打去。
血打到她們上空的結界上,便聽嚓嚓一陣異響,然後就燃起了豔紅的火焰。
在焰火的照耀下,三張原本蒼白臉,就漸漸紅潤起來。而停屍板下面的引魂燈,則漸漸的暗淡下去。跟著,停屍板也漸漸變得不真實了。
看著三個女人的變化,虎子對我豎起了大姆指。這時,盤子和馨兒都同時出了口大氣。韋奈剛才站起來,馨兒掛到他身上,把頭伸到他耳朵邊,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他說道:“你別離開,事情並沒有結束!”
“事情沒有結束?”韋奈被非洲陽光曬黑的臉頰,閃耀著男人特有的蒼涼與冷漠,“我能做些什麼,你直說。”
“現在還不敢確定,不過你等一會兒離開總沒錯。”吐氣若蘭,馨兒淡淡的說道。後面這句話落入到了虎子的耳朵中,他驚愣地回過頭來,小聲問道:“還有事情會發生?”
“死靈魂這名目冠以一個‘死’字開頭,其魂之邪之毒,自然不同於一般,如果我沒看錯,剛才老高所灑的血,只能破去其結界,卻不能救她們出死亡之境。”
聽了這話,虎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面上聚起異色:“如果她們最終死去,那接下來是不是會發生新的死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