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抽象,來到了這個地方,也得弄懂當中的奧義才行,不然就得成為大家的累贅。他可不想成為大家的累贅。自打他懂事起,他就沒有成為任何人的累贅。
“對不起。”三木對盤子躹了一躬。
盤子見他如此慎得,不由笑了起來:“我說三木警察同志,你有必要這樣正式麼?”
“有。”
“有?”盤子看著三森,滿臉都是不解之色,“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若有半點假話,天打雷劈,天誅地滅!”
見三木說得一本正經,特別正經,盤子一時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覺得自己剛才一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卻戳到了他的神經,私下裡覺得甚是對不起他,但有些話又不好深入往裡說,只能點到為止,可他又是一個做事認真的人……想到這些,盤子也就更加覺得對不起三木了。
“三木大哥,我說的話,也都發自內心,並沒有半句欺騙你。”
“多謝你坦誠相待。”
三木的人品與人格,一下就佔據了盤子的整個心靈。這樣的男人,才配稱男人。光明,磊落,大肚,豁害,坦然,正直,熱血……這些江湖道義,他都具備,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哥級人物啊!
可是,他卻是個警察,他要不當警察,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叱吒一方的江湖大佬,摸金大盜。他的人生,也必將過得豐富而又體面。可是他的志向,卻不此,這就是遺憾了,——其實盤子所想,只是從她的角度來考慮,並沒有站在三木的立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與角度,也有自己的追求與生活,若是大家都過同一種生活,生活就不會多恣多彩,人生,也就失去了本真的意義。
有些事情,並不一兩句話就解釋得清楚了。
解釋不清楚就不解釋。這是盤子一慣的原則。
“快看,大家快看!”
“看什麼?”
“紅鬼姑娘。”
“看她幹什麼?”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各說各的話時,我、三木和盤子都同時抬起頭看到——高高在上的紅鬼姑娘,整個鬼體忽然**開來。
像一個氣球,正在被人用力往裡面吹氣。
氣球在**。
頭,頸,軀幹,四肢,都一同在**。越長越大。看著鬼體不休不止的**,我們都看得瞪大了眼睛。
奶奶的,這是什麼把戲啊?
自己的鬼體**而不知道控制,這紅鬼姑娘是傻了還是呆了啊?就在數十隻眼睛傻呆呆地看著**的紅鬼姑娘時,不知是誰這裡說了一句話:
“她,是不是被韋奈的箭撐的啊?”
“韋奈的箭撐的?”
“這都可去了多久時間啊?那箭——”
就在大家胡亂猜測其中的因素時,紅鬼姑娘的手抬了起來,準確說,是因為**而無法放到恢復到正常位置了。
頭在**。
頸在**。
軀幹在**。
四肢也在**。
不斷**的她,已經**得像一隻吹得圓滾滾的氣球。看上去像是氣球的她,已經看不出那裡是頭,那裡是頸,那裡是軀幹,那裡是四肢了。
她的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個滾圓的球狀。
一個純粹的球體。
一個即將就爆炸的球體。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猛然吼了一句:“就要爆炸了,這會不會連我們也一同炸死啊!”
就在這句話飄浮起來時,有人已經臥伏到了臺階上。如果紅鬼姑娘真的爆體了,憑她的能力與能量,將站在臺階上的人爆傷,也是極有可能的。
看到大家都臥伏在了臺階上,我也臥伏到了臺階上。
“韋奈,你射這一箭,真夠怪異哈!”張三妹拿眼睛對韋奈眨了一下。馨兒見到她兩眼看著韋奈,不由狠狠地恨了她一眼。
張三妹對她一笑:“馨兒,你別拿這樣的眼神看我,他是你的,我不會跟你爭他,我不適合他,你最適合他,他才是你的。”
“知道就好。”
馨兒輪了下眼珠,就把頭移開了。
韋奈見馨兒近段時間學會了吃醋,不由對她更加憐惜了。這個來自於不知那個時空的女人,有時表現像個乖巧的小鳥,有時又像一隻警惕的野貓,隨時都傷人的可能。
轟!
紅鬼姑娘終於沒有壓制住體內瘋狂生長的爆炸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