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一刻,他想到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死其實很簡單,就是肺裡沒有空氣流動了。
當空氣重新在肺裡開始流動的時候,麻桿抖動地一下身子,拼著吃奶的力氣說出了一句讓血鬼都覺得好笑的話:“血鬼,你就掐死我吧,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所以我也沒怕告訴你,我對你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因為我蛋沒了,一個沒蛋的男人,對女人或是女鬼壓根就構不成任何威脅。”
“你的蛋呢?”本來,血鬼說的是,你沒有蛋活該,不知為什麼,等話崩出喉嚨的時候,卻變成了“你的蛋呢”。沒蛋的男人,就是軟貨。這是血鬼這個時候唯一能想到的話。
但這話,她沒有說出來。
因為她曾經的男人,就是個軟貨。她不想再提軟貨。當她聽到麻桿就是個軟貨的時候,就沒想殺他了。殺一個軟蛋,不如殺一個女人來得痛快。因為殺軟蛋一點都不痛快,反倒還會有種髒兮兮的感覺。
想到這一層,她就把麻桿放了。
看著眼前的血鬼,麻桿不由有些懵了。
“別看我,快滾!”當血鬼喝出來這句話時,麻桿對上她的鬼眼:“你不殺我,但我不會謝你——”
“滾!一個軟蛋,看著都噁心!”
“你——”
“再不滾,我連你那軟貨也一併割了,看你拿什麼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