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力量的懸殊。力量,就像掌控天下的權杖,始終是男人矢志追求的目標。誰有力量,誰就可以掌控身邊的人,進而掌控這個世界。
當三木看到那滿地的碎骨頭以及身體塌陷的女屍,原本蔑視韋奈的心理,立即灰飛煙滅,繼而被高山仰止般的情懷所取代。這時,卻聽虎子淡定的問道:“你是直接穿越到這裡的?”
“不是。”面板閃著古銅光澤,雙目炯炯有神,韋奈笑答道,“這是我殺死的第二批骷髏,兩天前我穿越到一個沉睡的骷髏堆中,他們的老大,也是一具女屍,她比這隻女屍兇狠得多,我打了她八拳,才幹掉她。”
“哦!”
“站在那個墓道口,可以看見一片濃密的樹林,樹林上方有道天窗,耀眼的陽光灑下來,可以照見一條蜿蜒盤旋的石階,一直消失到黑暗深處。”韋奈邊說邊取下我背上那張獸骨硬弓,“在那裡,我還隱隱聽到人類與野獸――那野獸我認識,便是人們常說的山鬼,其實它的學名叫山魈,一種異常兇猛的哺乳動物――大戰,野獸戰敗,那隻體形異常龐大的山魈,躲進了另一個墓道中……”
這些話告訴我,韋奈當時和我們在同一個洞穴中,只是他在另一個墓道中而己。那株千年巨樹,遮蔽了我們的視線,不然我們早在兩天前就可以發現他。
早遇莫若偶遇,緣深緣淺莫攀緣。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縱你費盡心思也得不到。就像我們和他,若非在墓道中遭遇洪水襲擊和耗子襲殺,若非那個洞跨蹋,若非洞深處的天坑四周都是萬丈絕壁,若非遇到鬼迷路,我們也會不走回頭路,也就不會在這裡遇到韋奈。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當時,你是不是放開喉嚨使勁喊了一嗓子:喂,下面有人嗎?”虎子淡淡的問道。
“當時,聽到下面殺得熱火朝天,也不知是人是鬼,也就那麼喊了一下,沒有聽到人應答,也就離開了哪裡。”不愧是特種兵,韋奈敘述事情簡潔而又不缺生動,“其後,我就遭遇了第一場骷髏戰,再其後就看見洪水漫進我準備下去的那個墓道……”
我靜靜地聽著他敘述,沒有插話。虎子偶爾問一句,韋奈有時回答,有時不回答。三木的眼睛一直直直地盯著韋奈背後那杆槍,試圖想看出它的製造商到底是誰。雖是第一次見面,但韋奈還是很快從他的眼光中看出他想幹什麼。
於是笑了笑,韋奈就把槍扔到他手裡:“你看看這槍是不是國產的,這可是世界有名的米尼米機槍,而你所查的那批槍,卻是地下渠道流通的國產貨。”三木接過槍兀自檢查不提,卻見韋奈揚揚頭,又接著說道:
“洪水淹進那個墓道之前,我看幾個人影從我眼前飛跑過去,我正準備跳到那條墓道中去追跑過去的人,但轟隆隆一陣異響,滾滾洪流就淹沒了那條墓道,並以不可阻擋之勢淹入我所在的墓道,於是我只得撤退……”
“這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虎子呵呵一笑說,“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有緣人,不然,我們就不會聚在一起盜墓了,哈哈哈哈……”
笑聲撞破眼前的寂靜,形似輻射出去的電波,剎時便傳遍整條墓道。下一刻,墓道深處就響起嗡嗡的問話聲:“喂,你是誰呀?”
雖然話聲斷斷續續,但我還是聽明白了,於是高聲回答道:“我是老高,你又是誰啊?”
“我輪胎,老高你站著別動,我這就過來找你!”聽到一陣腳步聲響,一個影子就出現在黑暗中,拿手電照去,正是輪胎。
“輪胎。”
輪胎三步並著兩步跑過來,和我來了個熊抱,方才移過臉去問候虎子和三木。三木和他只有一面之交,所以彼此也只點了下頭,問了個安好,便算是打了招呼。
然後,我們又漫無目的向墓道深處走去。走到一個叉道口,輪胎說道:“左道是死道,右道不知有多深,我走了有六七百米,就又回來了。”
“再深入三四百米,便可以看到那片樹林――”
“不,那不是樹林,”我糾正韋奈說,“那是一株千年巨樹,樹幹要七八個大漢才能合抱。”
“往右去的墓道,出口處在懸崖峭壁上,剛好可以俯視那株巨樹。”韋奈淡淡的說道,“這條墓道中途,還藏有一條暗道,裡面陰氣極重,還有不少機關暗器,非常危險,不過當時我沒敢孤膽深入……”
“你說的是真的?”聽得熱血一湧,不等韋奈把話說完,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韋奈邊往右邊的墓道鑽進去,邊回過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