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恐怖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立刻停下了。在這種黑見不底的墓道中,任何響聲都是致命的。“好像是人!”凝神聽了一會兒,虎子率先打破沉默。
“會不會是‘叫獸’他們?”三木把頭探到我和虎子中間。
這個墓道與其他墓道有點不一樣,高,寬,平,而且中間的空氣聞起也有種清新感,不像其他墓道死氣沉沉。
“我們去看看?”我徵求虎子的意見。
虎子點點頭:“這是必須的。”深沉的眼眶中,閃爍著成功男人特有的光芒。這些年,虎子在摸金界做得風聲水起,賺得盆滿缽滿,可謂人氣財氣都盡收囊中,算得上富甲一方的成功人士。
我們跟著他,也小小的發了一筆。三木這是第一次參加我們,——他來,並非為盜墓,實為探查韋奈劫槍一案。不小心穿越過來的他,不但成為了我們當中的一員,而且還顛覆了本身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
“嘿嘿,沒想到是你們,真是久旱逢某霖,他鄉遇故知啊!”聞聲,但見一道黑影從笑嘻嘻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到他,我們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他,不正是韋奈又是誰啊?
“韋奈!”
“虎哥!老高!”當韋奈的眼眼光落到三木身上的時候,原本和善的眼眸,頓時浮起仇恨的光芒:“你堂堂一個大警察,怎麼與我們這些盜墓賊混在一起了?”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我來——”三木坦然走到前面,“你自然不會歡迎,但不管你歡迎不歡迎,我都來了,我來這裡,只為一事,就是你搶劫槍械的事……”
“我說過,那事與我無關!”話聲冰冷若刀。
一米八五的大個子,隆起的肌肉,強壯的身體,無不彰顯著優秀男人與眾不同的特質。迷彩服,胸前掛著架紅外線望遠鏡,背上揹著經過改裝的米尼米5.56mm輕機槍,腰上掛著十多顆手雷,不消說,腿上肯定藏著軍刀,至於穿山越野的物品,在他身上是應有盡有。
當他悄無聲息滑到三木面前兩三米處,三木這個受過特種警察訓練的警察,也不禁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壓力。“可我能感受到,那事,就是你乾的!”三木也是倔脾氣。
兩頭性格特倔的牛碰到一起,最終的解決辦法,就是狂猛而又兇狠地打一架。
“你是警察,說話就得講證據,我說過我與那事無關就與那事無關,我是個敢做也敢承認的人,如果你敢裁髒隱害,我殺你不商量!”韋奈強鍵有力的肩膀聳了一下,“我這些槍,不是中國造,如果你有腦髓的話,早就把這件事丟到一邊了……”
“認準目標,勇往直前,是我永不更改的座佑銘,查你,是我的職責,在弄清楚事實的真相之前,你就我的犯罪嫌疑人,不管你採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放棄對你的偵查!”
三木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一旦他認準的事情,就會堅定不一的走下去,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都阻不住他大踏步前進的步伐。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所以他在讀大學的四年時間,才能練就一幅鐵拳,一雙鐵腳,一張厲嘴。
他當警察,是塊好料。畢業的時候,他的導師評價他說:“一個堅強的戰士,一個優秀的男人,一個目標明確、意志堅定的警察,一個可以威壓罪犯的警界精英。”這些評價加到他身上,再恰切不過。
“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爆你腦袋,叫你查不成我?”
韋奈臉上,始終掛著標誌性的酷笑——嘴角微微往上翹起,眉頭有點皺,雙眼直直盯著某個點,高而挺的鼻樑閃爍著一個成熟男人特有的氣質。
但就是這樣一個大高個,曾經的特種兵,可以一拳爆牛劈掌斷碑的人物,卻帶有令人望而生畏的痞相。
事實上,在當入伍當兵之前,他就是痞子,一個見著漂亮女人就要調戲一番,見著別人有錢就會想方設法弄幾個來花一花,見著某男長得帥而又衣著光鮮就要打人家一頓的痞子。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難纏,惹毛他,更是連年都過不成。所以,當兵之前的他,就是個痞子,就是個流氓,就是個爛崽,就是混蛋小偷嫖客……打砸搶燒無惡不作,偷雞摸狗壞事幹盡。但有一條底線他絕不會碰,那就是奪人性命、奸人妻女、禍害普通平民百姓。正因為這條底線,才沒讓派出所留下他違法犯罪的證罪,才讓他在鄰居們驚異的目光中戴上大紅花光榮參軍,並因體能出眾、成績優秀而被選拔為特種兵……
“我信。”
對眼前這個傳奇人物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