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傑搶先打斷她的話：“靚女，你別講這麼多話了，講多了會影響等下做手術。我現在先給你打一支針。”
“不是還沒到我嗎？就開始打麻醉藥了？”
潘傑鑽進去，開始給她推注藥水：“這是前期用藥，讓你沒那麼緊張。”
“麻醉藥打多了，會不會變笨喲？”
“哎呀，你怎麼冰雪聰明，哪裡會變笨。”
他們談笑之間，寧小鵬已經站起來：“收工！”
護士驚訝地盯著他：“得了？”
“嗯。”他把使用過的器械拿出去。
“寧醫生，你也太快了吧！”護士開始給年輕的美女吸氧。
潘傑也讚揚他：“寧醫生，你要是早點來，說不定都做完七八個了。”
“還好吧。”寧小鵬清理完器械，就請潘傑給旁邊的美女打麻醉藥。
同樣的，寧小鵬才花掉幾分鐘，就給年輕美女颳得美美的，彩超掃描下的子宮，乾淨利落。
潘傑拍打她的肩膀：“靚女，快醒醒，做得了，快醒醒！”
她出現麻醉藥物帶來的欣快感，眼睛微微地睜開，歡快地胡亂舉手：“做得了？這麼快！呵呵，醫生，你不要吵我，我剛好夢見吃kfc，別吵醒我，我還沒咬到火腿腸呢！呵呵……”
潘傑笑道：“好，我們不吵你，你醒來就得了。”
護士拿出對講機，呼叫另一個護士進來，一起把她們搬運到隔壁的休息室，然後叫另外三個人進來。
寧小鵬彷彿就是流水線上的打工人，不停地重複著動作。
兩個護士在人流室忙碌，都趕不上他的速度，特別是遇到體重有些份量的女子，她們很難扛得動，寧小鵬和潘傑時不時挨幫助她們。
12點鐘剛過不久。
寧小鵬給面前的美女掃描完彩超，就再一次喊道：“收工！潘醫生，請給下一個打麻醉。”
潘傑坐在凳子笑眯眯地說道：“沒有了，全做完了。”
寧小鵬都不敢相信自己如此之快：“做完了？”
原先的護士告訴他：“下午還有。寧醫生，我們下午要早點放病人嗎？”
潘傑收拾著安瓿和紅色處方單：“寧醫生這麼快，正常放病人就可以了吧？”
寧小鵬洗著手：“不知道下午還要不要我來做。”
護士滿懷期待地盯著他的側臉：“要是你做多好！”
“嗯。”他點點頭，就離開人流室，是時候去幹飯了，沒人能夠阻止一顆要去幹飯的心。
下午，寧小鵬並沒有等來呼叫支援人流室的電話，卻等來一個蘿莉。
葉羅麗愁眉苦臉地走進診室，鼓起腮幫子盯著他：“寧醫生，你這個大壞蛋！”
他不知所云，詢問：“怎麼了？你去哪裡受委屈了？”
葉羅麗伸出白皙的手，手指頭都快脫皮了，哭喪著臉蛋：“你以後不要再叫我給病人做理療了！”
寧小鵬這才明白過來，詢問後得知，她也是戴著兩層手套才給小夥子做雷火灸，故而放心地不停地安慰她。
她有些崩潰，趴在桌面賴哭。
他只好告訴她，近距離面對面，絕對不會傳染，還輕輕地扶著她的肩膀，願意請她喝一個星期的奶茶，勸她放鬆心態。
李菲菲不適時宜地走進來，故意逗葉羅麗，說一堆嚇唬她的話。
寧小鵬無語到要命，好不容易安慰一下下，葉羅麗又開懷大哭起來，他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就停住了，沉默片刻，才把之前告訴李菲菲的那些醫學知識複述給葉羅麗聽。
葉羅麗擦掉淚水，萌萌噠問：“真的不會傳染hiv嗎？”
他舉起右手食指和中間指：“我寧小鵬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欺騙葉羅麗。我要是有半句謊話，我這輩子就當不了醫生！”
葉羅麗才開心地站起來，當然，寧小鵬的奶茶是喝定了。
……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
寧小鵬剛走進診室，尚未穿好白大褂，門口就傳來咳嗽聲，無痰無嘶啞，不像有病之聲，他回頭，就看見許源主任：“許主任，早上好！”
“小鵬，早啊！”許源一邊走進來，一邊瀏覽著診室，搞得像是來視察工作那樣。
寧小鵬扣著釦子：“許主任，有什麼事情嗎？”
“咳——我聽說，你這幾天混得是風生水起啊！”
“就日常的工作，哪裡算得上風生水起。”